!”
傅淳盯着络腮胡子“快快放下,我们已经为尔等在想办法!”
络腮胡子道“现在能吃上,为什么要等一会儿吃上,少废话,来!谁能活下来,谁才有说话的权利!”
几人一轰而上,傅淳连砍了数人,大刀挡在身前,暴呵了一声“快放下!我不想让这刀上再染上无辜人的鲜血!”
那络腮胡子捂着断了一只臂的肩膀道“乡亲们,我带着大家只能到这里了,下面能不能弄到一口吃的,就看你们自己了,饿死也是死,眼前虽是血路,也是条生路,把这小子”话未说完,已倒在血泊中。有更多的人围攻过来,少说有千人之众。
傅淳手握大刀,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血喷在脸上,傅淳眼睛都没有眨,脸色沉郁,心里揪着。
手下的亡魂,有可能是昔日一同从灾区里走出来的汉子。
手上不敢停歇,扎了别人多少刀,就往自己心里扎了多少刀。
地上有多少血,心里就流了多少血。
这是自己从出生以来,最恨手上的这把刀,也是最不愿出刀的一次,也是最必须出刀的一次。
今日若能镇压下去,今日之后便不会再有这些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白白流血,就不会发生动乱。
动乱不是英雄的时代,是流血的时代,是把群众拖向深渊的时代。
若有人借着这股邪风兴风作浪,后果,后果,不敢想。
那人说的对,风起之势一起,必成燎原之势。
到时候朝廷必出兵镇压,又该有多少人填坑,又该有多少伤亡流血。
增加内耗,加重赋税,到时苦的不止有朝廷,还有更多的民众。
手上大刀不能停歇,脚下全是断肢残骸,一地暗红色,血还在淙淙地向外流,一片血肉模糊,红的想戳自己的心窝,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齐腰断了的在那痛苦呻吟着,坎下的头胪滚向血泊中,一时间,倒在地上的少说有百人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