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啊。
罗羽之前救过被人扔进河里的徐敦,那会儿那个小家伙醒来的时候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是一声不吭的,别说是哭了,就是愁容满面的都没让罗羽看见过。
两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该怎么处理啊?
罗羽仔细想了想,自己前世今生的好像都没见过这样的事吧,男人哭成这样的她倒是真的没见过,男孩子哭倒是见的多了,可是眼前这个吧,刚才被她一折腾眼镜儿早就飞了,她甚至都判断不出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年纪了,说是二十多吧,又太老了些,四十多也不像啊,特别实在看到他两鬓有的少量的白就更加判断不了了。
“哎,你一个大男人的哭成这样是个什么意思啊?”
最后总算是有人忍不住了,郑幽薇无奈地踢了踢蹲在角落里的男人,她被这人的哭喊声给弄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好不容易才将人给劝收了声,男人抽噎着差不多把自己从出娘胎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两个人相视一眼对于这个男人说的话她们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这人现在这个模样她们也没办法打断人家只让他说自己感兴趣的部分。
不过她们对于这个男人的遭遇还真是挺心酸的,甚至罗羽还想到若是自己的话估计早就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吧,这么活着根本就是生不如死嘛。
男人叫卢阳,跟米夫人是老乡,两家条件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当年两个人可以说是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是宋菊花却在那个关头跑了。
“等等,宋菊花是谁?”
郑幽薇一脸茫然的重复着这个极具乡土气息的名字,她的资料库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名字的,看了一眼罗羽,罗羽也只是摇了摇头,她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宋菊花,宋菊花还能是谁,不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嘛。”
男人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罗羽觉得就他这力度的估计等话说完,头皮都没了,顺手从洗手台上抓过莲蓬头就喷了过去。
她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在场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不过很成功的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
从架子上拉下一条毛巾扔了过去,拉着他从浴室出来了,不过两个人也并没有掉以轻心的,虽然已经能够确认这个人没有攻击力了,但是小心谨慎这点已经快要刻进了她们的骨子里去了。
毛巾顺手被郑幽薇打了个松松的结,只要他不动手这个结就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但是若是他有些别的什么想法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罗羽对这个配合很是满意,给了些水喝食物,但是男人根本就没有心思看桌子上的东西,他已经完全的沉浸到了回忆中去了。
两个人相似一眼,也不再说话了,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儿记忆相当的混乱,他说的话都需要重新整理之后才能听明白。
宋菊花也就是米夫人在婚礼的前一天带着所有的彩礼和她家全部的钱财跑了,等到第二天迎亲的人到了之后就只看到她那已经被气晕过去了的父亲。
卢阳说服了父母之后也跟着从她家找来的一点点线索和车站人的描述去找她了,但是并没能找到,反而是在两个月后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宋菊花的父母找到他家闹事了,他爸爸当场心脏病去桑拆,等卢阳赶回去的时候现自己家已经搭起了白棚子,伤心欲绝的他在进屋之后却只看见一堆人纠缠在一起了,他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些扭打在一起的人居然全都是熟人,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还有宋菊花家的人在,而自己的妈妈跟宋菊花的妈妈一个抓着另一个的头,两个人还在狠狠地臭骂着,那些话卢阳偶尔爱田埂上的时候听过,但是在家里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而就是这么一愣神间他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桌腿给砸中了额头顿时他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