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他的目光当中。

“你是除妖师，若我是妖，你不会杀了我吗？”她再进一步问道。

“你是妖，更是我朋友。我与你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杀你做甚。”

两句戳心的话回荡在乐凰脑中，她内心激动着，疯狂着，感动着。她一直以为他对妖的歧视与厌恶可以淡化这层感情，清除掉一切。原来他和她一样，就算不是同类又如何？他们是朋友、是兄弟、是亲人。他们只需要理解，不需要对抗。

蓦然间，她回忆起娘亲的话，维护人与妖界的平衡。这种维持是不是真的需要用暴力解决，以战止战？若是换种方法，会不会更好？比如感情。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刚说那句话很帅？！”萧意“啪”地打开折扇，悠悠说道。

乐凰抿嘴一笑“对！你最帅！”

“我就知道！”

“对了，你干嘛要问这个问题？你又不是妖？！”

额……

“我……只是随便问问。”乐凰扯出一抹笑，可眼底毫无笑意。

“随便吗？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那么凝重啊？”

“哎呀，没什么事！”乐凰随意摆摆手，见对面慕尘拎着一堆野味过来，赶忙跑了过去，避开了萧意的询问。而萧意也没有过于在意。

晚上，星星挂在穹庐之上，仿若一颗一颗的碎钻一般闪耀。

萧意去了不远处溜达，只剩慕尘和乐凰两人抬头仰望星空，它们是那么近，仿佛伸出手就能抓到。

“许久没有看星星了，真美啊！”乐凰伸出手，想要抓眼前的那颗最亮的星星。星星眨着眼闪烁，好像在盈盈地看着她。

“你看这颗星星像不像萧意的眼睛？”乐凰指着那颗最亮的星星，语气颇为兴奋。

“为何是萧师弟的？”慕尘问道。

“因为他的眼睛很亮，还眼带桃花。”乐凰笑着回复。

“我的眼睛就不亮吗？”慕尘特意看向乐凰，温柔的光彩映在她的眼中。

“你也亮，但和他的不一样。”乐凰回道。

“有何不一样？都是人的眼睛。”

“他是看谁都亮，而你，只看某人亮。”

“这话说得没错，只看你亮。”慕尘转过头，仰望星星，扬手指着，说道“你看那一颗最亮的，便是我的眼。一直注视着你。”他话语温情，浓浓的情意如丝一般萦绕在乐凰心中。

他极少说情话，像这样说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弥之珍贵。

“你比萧意还会说。”乐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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