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又问道。

“夜……夜雪重。”

“很好，你终于醒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离开妖界，是不是去找慕尘？”

此话一出，乐凰的冷汗“刷”地下来了！

是……她说的吗……是她告诉夜雪重的？！完了……他一定不会让我走的……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干嘛要喝酒啊？喝也行，怎么能喝醉呢？！喝醉也行，怎么能告诉夜雪重我要离开妖界的事……真是……酒多误事……

“额……”她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不断思索着怎么说才能让夜雪重不要那么激动。

“‘额’什么！实话实说！”夜雪重又吼了起来。

“我确实要走。因为……因为慕尘……”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能让他不激动，索性直接一点，对谁都好。

“又是慕尘？他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夜雪重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眼中熊熊的烈火几乎能将乐凰烧死。

“你放手！”乐凰忽然猛地甩开他的手臂“你和他本就不同。不是他有魅力，更不是吃了什么药，因为他懂得尊重，你懂吗？你只有权力和野心。”

“权力?野心?也只有你才会将它们看成这种东西。在我眼里，这是理想，是追求！”

夜雪重没有遮掩，更没有避而不谈。他的自信能让他大声说出自己的想要的东西，让乐凰听到。他什么都不怕，就算所有除妖派联合，他也有信心面对。

“对于你而言的理想，是我的噩梦。夜雪重，我们价值观太不一样了。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该绑在一起。”

乐凰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对！他们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它们的思维，他们的梦想截然相反。就算拿一条绳子，将它们绑在一起，也会因为理想不同而逐渐分离。

他们本就不适合，她更不适合当妖界的帝姬乃至妖界的王。

“你错了。咱们是一致的。你是妖，你不是人！呵……你以为你和慕尘的理想是一样的吗？错了！大错特错！你扪心自问，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了你妖的身份。他还会和你一条心吗？！”

夜雪重的话像一道闪电，在黑夜中凌空劈下，直至劈到乐凰心底。

她不敢说……这是她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只要一想到，她就会浑身颤栗，仿佛堕入冰窖般，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