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能怎么回答李靖平?当一个父亲问你这种话的时候,他是真的在询问问题本身吗?
男同胞们划重点,显然不是啊。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敢动她一下你试试。
李靖平接着道,“你作为她同学和朋友,平时一直联系着吧?”
程燃又该怎么说?说伦敦夏令时自己在下午两点半收到姜红芍凌晨五点过起床给自己发来的短信,还是说自己经常晚上十一点洗漱过后躺床上和那个时候正是午后的图书馆做作业或者兼职的姜红芍聊会睡前消息?
程燃点头,“一直联系。她有全额奖学金,他们教授在拉课程过后,她就近用两个小时时间对同课业的小组进行辅导研讨,当然她也有不懂的问题,不懂的会往往在提前预习中询问导师,等赶上进度后分解给同组学生讲解,这种效率很高,更节约了导师时间,提升了同组分数,导师一看她这法子对同一个课程的学生很有效,也确实为他分担了负担,于是主动给了她一些助教费用。同时姜红芍还兼职,他们学校兼职一般来说还是很轻松,有的简直特别奇特,发布的工作类型千奇百怪,譬如有个工作就是工作日第一节课前把教室上课的电脑,投影仪,音响系统全部打开检查是否运作正常,记录在案,就这样每天能得到十几英镑。”
李靖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点头悻悻一笑,“真是资本主义。”
可以看出,一旦提及到自家女儿,李靖平那副黑面神面孔都消融宽和许多。
程燃道,“她不跟你说,可能还是怕你担心,毕竟独自在外,都会担心自己存在于父母想象中的生活。有的自己觉得充实的,父母眼中可能就会理解为辛苦。”
“不是不跟我说,怎么就不跟我说了?你这话说的,”李靖平看来,这样子哪里把程燃当个大学生,更像是板着脸面对平时跟他汇报工作提了拂乱建议的下级,“我不过问而已……我们家的教育,向来就是独立自理,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你能处理?ok,我相信你。这是信任,懂不懂?”
程燃笑,“李叔叔,我知道,你别激动。”
“我这不是激动,我是讲道理。”李靖平抬起眉头,“就刚才那学校兼职,就确实无趣得很,所以这种话题,我们家一般没什么聊头。”
“我也觉得,无趣得很啊,可我们上学不就接触这些无趣的事吗,每天聊点,还是挺有意思。”
黑面神噎住,片刻后目光略有深意看来,“你可不是天天接触的无趣的事啊……李明石以前是你爸徒弟吧?发明地质防灾减害系统的,大功臣一个,这个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从你爸伏龙跳出来了,自己干起了互联网企业cq,虽然cq的股权结构是李明石团队和离岸公司,可要说从伏龙脱离发展起来的这家企业,没有一点伏龙的股份,也不可能吧?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和李明石因为以前的关系搞这种串联,你爸知道你这么做吗?他允许吗?”
程燃笑,“我爸不管我的事情,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他对我倒是很宽容。我们家的教育也是,独立自理嘛。”
李靖平道,“关键就是在于这个‘不违法’。还有这上面的操作问题,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但你们现在是把科大这么一所大学,还有政府都圈了进来,就是从名声上面,当然都会对李明石的企业发展大有帮助,但也相应的担上了责任,你要知道,李明石的用地都还是南州市政府给了政策的,还有很多政策上的好处,这不能是打着政府的旗号吃着政策贪图好处,这上面还有责任,是要看到成果的,成果能出最好,是希望你们真的干出些实事。否则如果是那种所谓的壳运作,这就是在玩火,你如果见到李明石,把这句我不方便当面告诉他的话转达。”
程燃点头,“我们会尽量出成果。”
李靖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