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a a a a 他们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就关上了。这关门，还是缓慢关上的。办公室里的灯光从门缝中射出来，逐渐变成细长的一条，最后被彻底截断。

a a a a 大办公室里的灯也一排排关闭。黑无常走过的地方只留下黑暗。

a a a a 黎云的心情很纠结。

a a a a 他瞥了眼白无常，觉得白无常根本没在意这些。

a a a a 他沉默地跟着黑无常又上了两层楼，这次看到了一尊财神像。那财神像还自动移动，吓了黎云一跳。雕刻出来的财神并没有暴起伤人，只是让开了位置，好似惧怕黑无常。还是如刚才那般在灯光欢迎中，他们进了一间办公室，处理掉了一个不起眼的摆件，这才离开。离开后，财神像回归原位。

a a a a 这事情本来应该挺简单的。

a a a a 只是黑无常走路的速度实在不快，电梯的速度也不快，这样兜一圈，期间还有开门、关门、开灯、关灯的戏码，太过费劲，耽误了很多时间。

a a a a 他们进写字楼的时候，是黎明之前，完成这一系列的工序，就到了天光微亮的时候。

a a a a 黎云看黑无常要走，就提了提刘经理的事情。

a a a a “……他不会再看到那些了吗？”黎云问道。

a a a a “不知道。”黑无常回答。

a a a a 黎云愣了愣，忙追问“还有什么遗漏吗？那些小广告我们应该都清理掉了。你说的阵眼，不是只有那两个吗？”

a a a a 黎云相信所谓的阵眼只有两处。

a a a a 那个面貌平凡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杀了两个人，还说是给他面子。他原以为对方是在说只杀两个，不再对诸如刘经理那样的人下手，算给他面子。陪黑无常这样走一圈，他就知道对方给的面子是处理掉了他的帮手。

a a a a 那两个人可能是有意，也可能是无意，将阵法的阵眼带入了写字楼，也让那些小广告不再是单纯的小广告了。

a a a a 他们已经解决掉了所有的麻烦，只剩下导致这些麻烦的罪魁祸首没抓到。

a a a a “你怕他再来？”黎云猜测道。

a a a a 黑无常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瓜，“他不会杀个回马枪。他来不来，和你说的那个人怎么样都没关系。他会看到，是因为他受到了影响，他天生体质如此。他要是老老实实，不去做多余的事情，不要想多余的问题，他就不会再看见那些东西。”

a a a a 黎云明白过来，只能苦笑。

a a a a 在这件事上，他恐怕帮不了刘经理。

a a a a 或许，带一句话给刘经理，安安他的心，他就不会去想这些事情了。

a a a a 黎云思索着。

a a a a 黑无常已经无意去管接下来的事情。

a a a a 他跑了一圈，摆够了谱，就准备走人了。

a a a a 白无常关心了黎云一句，“要帮你恢复活人的状态吗？”

a a a a 为了行事方便，白无常在处理小广告的时候，就找机会为黎云驱散了身份证带来的伪装。

a a a a 黎云想了想，“嗯，你让我变回来吧。等那个人上班，我跟他说一声。希望他知道没事后，就别再想了。”

a a a a 黎云在心中默默叹息。

a a a a 白无常蹙眉，一边帮黎云恢复状态，一边在心中琢磨。

a a a a 他做这点事情的功夫，黑无常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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