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昏迷并无二致。但支狩真赫然发现,从卧床的位置到舱门口之间,并无一路挣扎爬动的痕迹。
他收住脚步,不再靠近地魔,也不曾出言警告千惑圭。
地魔兀自一动不动,直到千惑圭掌心窜出金昙花枝,射向他的咽喉,地魔才猝然弹起,一拳迅如奔雷,轰中千惑圭的小腹。
鲜血混合着内脏碎块,从千惑圭口中狂喷出来。她往后飞跌,密密麻麻的金昙花枝从体内钻出,将娇躯裹得风雨不透。
“轰!轰!轰!”地魔并未罢手,直追千惑圭而去,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一拳接一拳,狂风暴雨般轰中金昙花球,打得花枝断裂,碎屑飞溅。
支狩真早已识相地退远,与千惑圭拉开距离。他的目光落向地魔胸口处,一盏青灯的虚影在心脏部位一闪而过,发出清朦朦的微光。
“砰!”地魔又一拳猛击金昙花球,然而无论他打碎多少,新的金昙花枝层出不穷,始终将千惑圭牢牢护住。他不由心中焦躁,虽然凭借“辟邪灯照”的精神神通,他勉强可以运转魔气,抵抗不知何处来的暗算,但四肢仍感绵软无力,脑子昏沉,战力不足平时的三成。
辟邪灯照的神通不可能无休止地施展,他必须在力竭之前,一口气击杀两人。可恨另一个家伙太狡猾,始终不肯靠过来。
又过片刻,地魔终于支撑不住,青灯虚影闪烁的光芒越来越渺小。他厉吼一声,果断放弃千惑圭,直奔支狩真冲去。
支狩真向旁疾闪,只是与他游斗,并不正面硬拼。又过了数百息,地魔出拳的速度忽而一滞,青灯虚影飘摇不定,似随时会熄灭。
支狩真骤然扑上,连续数百拳猛攻猛打,犹如疾风骤雨,不容地魔丝毫喘息。他的魔煞炁正在冲击地魔瓶颈,白骨传来的魔气汹涌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单论魔气总量,并不比地魔逊色多少。
激战中,地魔的反应愈发迟钝,渐渐抗不住青铜魔像的威力。再过数息,青灯光影倏地熄灭,无力再施。
“砰!砰!砰……”支狩真连续数十拳,不断击中地魔心脏,打得他七窍溢血,摇晃着向后仆倒。
一根金灿灿的金昙花枝倏地射出,卷住地魔的脖子,“咔嚓”一声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