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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留闫卿之在此并非是生了非分之想,而是想要试探那位殿下究竟会做出何等的让步,更想留个人质在手罢了。
不过,既然这位闫先生有病在身,他便不强留也罢。
一个文弱之人,他不屑去为难。
旗鼓相当,才算起逢敌手,以强凌弱,他并不屑。
转念间,司徒雷便已经淡了心思,正当要开口之际,闫卿之却是突然开口。
“既然是国主陛下美意,岂有拂陛下美意之理?不过在下身体不适是真,为了不让陛下扫兴,便不在此用膳,只饮佳酿一杯如何?”
本已经打算放弃的司徒雷听得这话,却是启唇轻笑出声,眼中似有愉悦,“闫先生是个痛快人,朕欣赏!”
说罢,司徒雷轻拍手掌,便有宫婢端着托盘快步走出,显然是早有准备。
宫婢倒好了酒,微微躬身高举过头立在司徒雷和闫卿之中间。
看着面前足有拳头大的酒碗,闫卿之生生咽了口气。
心道,果然这云帆国的皇宫在富丽堂皇,却也不过是个尚未开化的蛮夷之地,否则也就不会生出侵占之心。
“陛下爽快,在下敬佩。”
虚情假意地回了一句,等司徒雷拿起酒碗后,闫卿之才举步上前端起酒碗。
遥遥举杯,闫卿之便避开了司徒雷直视且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轻轻闭眼将碗中辛辣的酒喝入腹中。
腹中火辣辣的感觉让闫卿之几欲晕厥,却偏偏腹中又似是在翻江倒海十分难耐。
“告辞。”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闫卿之匆匆揖礼,便要抬脚离去。
脚下一晃,便险些跌倒,幸好这会儿侍卫已经近身走了过来一把扶住闫卿之。
司徒雷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搀扶在一起的二人,口中淡淡吩咐了一声。
“送客。”
走回到龙椅前的司徒雷端起了案头的清茶清了口,这才躺在置在龙椅后的那张软榻上,眉目清明,可见是十分愉悦的。
这时自屏风后缓缓步出一个人来。
“陛下,当真要把发兵的日子定在半月后吗?若是这其中再生变……”
“生什么变?出兵一事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仰望着丈高的穹顶,司徒雷冷笑一声,“那位殿下可是在等着咱们出兵,若生变也是金陵生变,咱们出兵的计划不变。”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