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衫便滑落下来,圆润白皙的肩头便露了出来。
马御史一见飞快地撇开眼,口中却是大骂一声,“不知羞耻!不顾廉耻!简直败坏风气!”
马御史口中接连的辱骂让李独深感面上无光,更让他感觉在春杏儿面前丢了颜面,那自高中又入朝为官的优越感也荡然无存。
恼羞成怒的李独恨恨地咬了咬牙,“呸!你个臭无赖敢在此撒野,坏了爷的好事不说,还口口声声大喊礼义廉耻,你要是知廉耻,也就不会闯入旁人的雅间自说自话!”
李独虽然心中愤怒,但总归还是压了几分火气,他并不敢真的把事闹大,他的倚仗不过是岳家,乃至是二殿下。
而这等丑事一旦被散播开来,岳家那里他定是讨不着好,而二殿下也难免会对他心生失望。
能搭上二殿下这条线,他暗中已经变卖了不少发妻的嫁妆,若是失去了二殿下的器重,那他就会成为从前一无所有的穷书生。
受尽白眼、听尽讽刺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人人夸赞见面揖礼寒暄,才是他想过的生活。
“莫要狡辩!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白日宣淫也就罢了,还在人来人往的酒肆,简直是畜生不如,你以为这里是花街柳巷吗?想喝花酒你怕是找错了地方!”
“若是你在花街柳巷自是碍不着本官的眼,只是你在此处,不仅污了本官的眼,也脏了这酒馆的地,本官还就要管到底了!”
马御史本也没想不依不饶,只是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对在酒馆发生这样的事不会坐视不理,然而李独的态度,却是彻底极怒了马御史。
而李独听得马御史这话,心下虽有些惊慌,但却仍就梗着脖子吼叫,“你又是什么官?这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多了去了,爷还是官员呢!你又算哪根葱?少多管闲事!”
春杏儿听罢李独的话,心中却是猛地一凛,她暗暗闭眼在心中骂了一句,“蠢货!”
这个男人嘴皮子不如人不说,还蠢到自报家门,生怕旁人会不知道他们的丑事吗?她就说李朗总是到这样的地方不行,人多眼杂难免会生事端。
好端端的有客栈不去,偏要来酒肆……
肠子都要悔青了的春杏儿咬了咬唇,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马御史一听这个毫不知廉耻的人同是官员,当下更是来了精神,抽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便厉声道:“报上姓名官职,本官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谁人下属!”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