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凝重起来,长身揖礼后眼珠转了转,却还是一颔首沉声道:“只是那十几户商家落得这般下场,到底是与殿下无关的,殿下能做的都做了,其余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心中自责的闵柏衍听得姜管事这番话,只觉方才那一番唇舌似是都白费了,却也深知想要改变一个人的行事方法并非一朝一夕。
心中对姜管事存了怨,又对瑞王殿下闵柏涵磨磨蹭蹭一直不出发存了恼火,闵柏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罢了!你去看看大王兄那里还有什么尚未打点,如若再不出发,今日便留在营地吧!”
“是,殿下。”姜管事应了一声,看着闵柏衍大步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
说到底,殿下行事还是未免有些优柔,而想要成为一任帝王,这却是最要不得。
舍了几个小家,保得一城百姓无虞,这在他看来却是值得的。然他看得出殿下却想保得所有的百姓都免遭于难。
可是这世间,哪有尽善尽美之事!
抬脚迈向那处瑞王殿下闵柏涵暂住的营帐时,姜管事的脸色微沉,眼中也已经带上了不满。
天色已近黄昏,而瑞王殿下却迟迟未动身,想来这位好逸恶劳的殿下怕是避瑶城于猛虎,更有被那知府缠住了身,怕是今日难行啊!
此时那座帐中已经是有些剑拔弩张,更准确地说是瑞王殿下闵柏涵一人怒火冲天,而那位知府赵新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只是他这唯唯诺诺中,又带了一股孤注一掷的意味。
“好你个大胆的刁民,你让你闺女爬了本王的床,难道还想让本王负责不成?”
“你当本王眼瞎看不出你的小九九吗?若非是眼高手低一心想要攀附权势,又怎么会把你的闺女当作使唤丫头往本王跟前凑?”
“你以为昨夜是本王用了强吗?若非她半推半就怎能成就好事!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本王还吃了亏呢!”
怒火冲天的闵柏涵执着赵新的鼻子大骂,连眼角都未曾瞟一眼立在帐中一角戴着幕篱的姑娘。
“殿下,这……你总要给小女个说法的。”赵新有些呐呐。
“爹……咱们回家去吧!”立在帐中一角的姑娘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哽咽,更觉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若非爹回府后说是王爷要带着自己一同前往瑶城,她又怎么会跑来自讨没趣。
只是男人都这般凉薄浅情吗?那昨夜的那些甜言蜜语又算得了什么?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