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出去的叶婉茹一只脚还没等落地,便对上了两张有些慌张仓惶的脸,又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一脸尴尬地怀瑾、怀瑜两兄弟,叶婉茹还有什么不明白?
险些被这四人举动气笑的叶婉茹又忍不住有些羞恼,“学什么不好学人听壁角,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想听就进去大大方方的听。”
说罢后叶婉茹不管有些怔愣且一脸尴尬地虹玉和碧玺,径直绕过她二人朝着自己的卧房方向走了过去,穿过院子时,又些恼怒地瞪了一眼大开窗子前带笑的人。
他自幼便习武,耳力远超常人,又有了肖离渊的妙音法,她不信恒毅听不到虹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偏还引得她不住地打趣。
想到方才她说出口的那些话,叶婉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更觉日后恐怕无法直视虹玉他们……
受了叶婉茹冷待的碧玺当下便委屈地红了眼眶,连带看怀瑜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埋怨,“这下好了,惹恼了小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偏偏要站到门口来听!”
怀瑜也感到有些冤枉,对于碧玺的无理指控心有不满,当下便低声辩驳起来。
“碧玺姑娘,这就是你不讲理了,我是说回院子里知会小姐一声,也免得要使唤的时候连个人都没有,是你说不知会小姐的……”
眼见着碧玺已经红了眼眶,自家弟弟却是梗着脖子在那争辩,一副不开窍的模样,怀瑜有些感到无奈,“别吵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眼见着碧玺和怀瑜又要有争执起来的兆头,怀瑾当下立断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虹玉和碧玺你们俩还是进屋伺候,免得有人说闲话,我和怀瑜去院外守着。”
说着,有些无奈地看着虹玉笑了笑,见虹玉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怀瑾这才心满意足地踢了怀瑜一脚向院外走了过去。
屋里的段恒毅眼中噙着笑,对于屋外发生了什么早就听了个清楚,且正如叶婉茹所猜测那般,他也早就知晓他们几个在外面偷听。
且引叶婉茹与他戏谑谈笑,更是他有意为之。毕竟他的身份婉儿知晓得一清二楚,日后往来府上的时候自是少不了。
他更不愿怀瑾他们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有意让他们知晓婉儿歆慕自己,便是他的本意。
即使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左不过是一张面皮的事,内里他依旧是那个倾慕婉儿,且与婉儿有婚约的段恒毅!
面带愉悦的笑容,段恒毅口中便响起了一阵悦耳悠扬的哨音,抬手轻叩在方桌上,随着口中哨音的起伏随声附和着。
他倒是十分好奇婉儿想要拿什么物什来看。
卧房中的叶婉茹掀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字画,一个内嵌的盒子便显露出来,郑重地把盒子取下后,叶婉茹轻轻舒了口气。
这支飞凤金簪是去岁和将军夫人认亲第二日进宫谢恩时,皇后娘娘所赠。
东西是个极好的,可飞凤金簪的意义过于重大,放在手里她总觉得像个烫手的山芋,大抵是她心中不希望有朝一日会有动用到这金簪吧!
前日相见匆忙,且又是心下有些纷乱之时,那时她便想着把这物件拿给恒毅,后来又喜又悲,她倒是给忘了个干净。
碧玺站在偏厅门口,见着叶婉茹手捧着木匣子走过来时,便磨蹭着脚步往前走,口中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小姐……”
看虹玉和碧玺一脸做错事的模样,叶婉茹不禁又想到方才自己略有些轻狂的言行,刚刚降下去温度的脸似是又有些烧着起来。
“咳,屋里的茶没了,再去添一壶来。”
匆匆地撂下这句话,叶婉茹便飞快地迈进屋里,屋里的丝丝凉意让她脸上的温度褪了稍许,但那股赧然却一直萦绕在心。
“婉儿也会说假话骗人了,明明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