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间,变了模样的不仅仅是城南的小渔港,更有千里之外的瑜城。
如今的瑜城已经办不出丝毫曾遭过水患的模样,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往来的百姓脸上,都带着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曾一度断了往来的商贾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有序。
曾一度萧条的各处商铺门前客商不断,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往日如潮般涌入城中的难民已经罕见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往来客商。
在这其中,绸缎庄的生意最为火爆,这般炎热的晌午仍可见店伙计忙碌的身影,更可见几家绸缎庄铺子前一辆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驶离。
瑞王殿下闵柏涵坐在马车中见到这样一幅场景时,心中是有些动容且艳羡的,而更多的却又是有些心急如焚。
虽瑜城不是受灾重地,然据他所知这瑜城所辖的三镇十乡二十四村都已经恢复有序,丝毫不见灾后的困境和破败。
可见已经恢复昔日的繁华一事并非是老三弄出来糊弄人的障眼法,而他的封地瑶城却是还不知是什么鬼样子!
想要指望那帮眼高手低的狗官给他做出点政绩来,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可瑜城的暴民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能动身前往瑶城。
原本心下还有些欢喜的瑞王殿下闵柏涵,不过几个转念间,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脸模样。
怪的是这几日别说暴民,就连半个灾民的身影他都没见到,倒是那处收纳了上前灾民的江堤,他倒是去瞧了。
不得不说,老三的这个办法的确非常好且非常有效,至少他并未见到有人因分食不均一事而生事,毕竟在江堤上做工是多做多得少做少得。
说来便也是与付出息息相关,付出的多,所得倒的回报便多,并没有吃白食之人。
原本他还对老三的这个做法有些鄙夷,亲眼所见后却才知是可效仿之法。
因今日是微服出巡,闵柏涵所摆的阵仗并不大,除了赶车的小厮,不过带了两名侍卫,且今日的闵柏涵也未穿着那一身威风凛凛的铠甲,而是一袭华贵的锦袍。
他这阵仗在不乏富贾和权宦之家的瑜城中并不打眼,打眼的是他这份贵公子的气度和容貌,且马车的帘幔已经卷起,不仅闵柏涵能看清外面的情况如何,街上往来之人也自是看清了车中的样貌。
本就贵为皇长子,身份自来便尊贵,虽有些不学无术,可那通身的贵气却是鲜少能有人比得上,是以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起来,其这其中不只有男子,更是有几位胆大的姑娘往车中抛起了香囊帕子等物。
若是换了往常,本就好美色的瑞王殿下闵柏涵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可眼下烦心事一大堆,更有府上的荷侧妃勾着他的魂儿,自是消受不起这等美人恩。
且这地界又是瑜城,是老三的封地,若是闹出什么风流韵事,他在老三面前长兄的威严荡然无存不说,只怕父皇那里也会开罪下来。
看着绣工精巧的香囊手帕,闵柏涵口中啧啧叹气两声后,便甩手把这些物件都丢出了轩窗外。
“光天化日下便做此等轻浮之举,实在是伤风败俗。”
声音冷清的呵斥声从车厢中传出,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头似是一下子便冷清了起来,随后静默的人群中不知谁人带头赞了一声“好”。
随后人群中便又是响起热络地说话声,因当朝瑞王殿下到瑜城一事并不是秘密,是以当夜有在城外观望的百姓识得闵柏涵,便在人群中悄声宣扬起来。
百姓们纷纷开始见礼,反倒是方才扔了香囊帕子的几位姑娘满脸羞臊,趁着人群骚动时飞快地溜回到自家马车。
已经撂下纱幔的车厢里,闵柏涵有些得意地抿唇轻笑。
他这位瑞王殿下来瑜城已有几日还一直未在人前露脸,今日倒也是误打误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