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双眼微微眯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相比于各处府上出现的人心惶惶不安,这几日在府上静养的叶洵就心平气和得多。
早已经听闻属下来报的叶洵脸上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异样神色,反而立在桌案前平心静气地写着字。
两日的修养叶洵那夜受的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看他的面色却仍旧能看出几分端倪来,且此时的叶洵心中也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这一点从他下笔时便可看出几分,写出的字迹较平时多了几分凌厉之势,像是一柄亟待出鞘的利剑一般咄咄逼人。
叶洵凝视了一会儿自己笔下的字迹,眼中便现出些许的颓色来,且同时脸上也紧绷起来。
观字便可观其人七八分,他如今写出的字迹不仅仅是多了几分凌厉之势,更是多了几分戾气,他的心终究是无法平静。
且今日所发生的事更是让他心有戚戚。
至少今日姜恒所遭遇之事,在他看来是属于无妄之灾的。
姜恒虽事故且圆滑,但今日所遇又何尝不是代人受过?
造成如今局面之人的始作俑者便是陛下本人,然而在面对百姓的无声质问时,出来顶罪的便是主管百姓民生的户部尚书。
这与那夜他所受到的遭遇,又何其相似?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然而却也要死得其所才可!
若是稀里糊涂地便做了旁人的替罪羊,成了活靶子,又何其冤屈!
“咳咳咳”
心中一阵悲愤涌上心头,叶洵颓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低咳了几声。
书房外正端着药碗走过来的叶婉茹听见这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后,缓缓地停下了脚步,眉心微微拧起眼中满是担忧,但却并没有往前走一步。
待屋里的咳嗽声彻底平息下来后,叶婉茹便收起脸上的担忧神色,转而带上了些许淡淡的笑意。
“爹,女儿服侍您喝药来了,娘刚刚亲自煎好的。”
叶洵眼中一动,脸上的愁苦褪尽,眼中溢出些欣慰的神色来。
“你这个傻丫头,这么热的天不好好在园子里纳凉,哪还用得着你亲自端过来。”
叶洵口中嗔怪了一声,却是紧着把方才写坏那副字团了起来。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