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听听你说的都叫什么话?都是我的亲子,我又怎么会厚此薄彼,不过是清临过于顽劣,我从前有意放任些许罢了!”
“吃穿用度的规格上他哪一点不比其他两兄弟要高?若不是老夫在朝为官含糊不得,只怕老夫的穿度都不如他!”
“我训斥清临?我告诉你清临如今好得很,很得陛下器重,今日因为这个孽障,老夫在陛下面前遭到好一顿训斥!”
“可你口中声称的好儿子呢?可有替他父亲言说半句好话?不过是站在那里看戏罢了!”
“哼,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今不过得了个旁人不愿意去的狗屁破差事,便跟老子玩起了大禹治水那一套,想要给老夫来一个三过家门而不入!”
“你惦记他,他可曾惦记过你半分?还口口声声指责老夫,若是你把对待这个孽障的关爱拿出来半点分给从云,从云又怎会与你心生隔阂!”
顾夫人似是没有料到顾言会当面指出这件让她颇有些难堪的事来,当下便红了眼眶,一副隐忍着却倔强地不肯落泪的模样。
她身为三个儿子的生身之母,确实是有些厚此薄彼,可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生清临时颇为波折艰难,才对他多有怜惜,若非老爷处事不公,她又怎么会?
况且,她身为顾府的女主人,没有处理好与亲子的关系,原本她心中就已经颇为失落,但她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被老爷看在眼里。
“我厚此薄彼?若非老爷处事不公在先,我又怎么会对清临多有偏颇,可老爷可曾想过,我不过一介后宅妇人,能为清临做的,也不过是在吃穿用度上多加照拂,又哪像在朝为官的老爷能为从云铺路!”
许是这些话在顾夫人心中积攒了许久,又像是这怨气早已深埋,又许是话赶话说到这了,顾夫人说出这些话时,并没有多加思索。
然而当这些话全然说出口时,顾夫人仅仅有那么一瞬觉得心中畅快了些许,但旋即便有一种心慌感袭上心头。
夫妻多年,虽有争吵,但他们二人从未像今日这般互相指责过。
“夫人,你不觉得你这些话有些过分了吗?”
顾言脸色暗沉,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气。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