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腰,这才小跑着追上了吴伯。
小李落在吴伯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看了一眼吴伯后,便有些做贼心虚的低下了头,随手抬起袖子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吴,吴伯……”
吴伯目光有些发冷地瞥了一眼门房小厮小李,随后抬脚向外面一边走,口中一边像是话家常一样聊起了闲话。
“小李啊,你来咱们府上做事已经快一年了吧?”
门房小李被吴伯这一眼瞥的心中直冒冷气,且心里也开始不住地叫起苦来。
“回吴伯话,小的来到府上到下个月初三整好是一年。”
虽然不知吴伯问起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门房小李还是实话实说。
“哦,一年了啊,那这时间确实是不断了,咱们府上的大事小情小李你也是看得明白的。不过咱们做下人的啊,有些事该看的看,该说的说;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能说的可就是打死也不能说,这叫本分。”
吴伯像是闲话家常一样,明明心中急得不行,但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见慌乱,且明明是包含暗示的话语,也丝毫不见阴阳怪气。
他早就看出来小李话中有话,且十分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而事情又关乎到二少爷……
就是不知道二少爷又惹了什么事啊,才让小李迟疑着不敢开口!
吴伯心中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门房小李就算是再反应慢,此时也明白了为何吴伯会单独等他一起走,还说这些看似提点的话,
“吴伯,小的跟您说实话吧,二少爷回是回来了,可根本没进府门,更别说去后院老夫人那了。少爷……他,他就在府门外大声嚷叫着呢!”
“而且,二少爷口中直呼老爷的大名……就嚷着让老爷出去见他,说什么都不进府里来。”
这些话说出来后,门房小李好像觉得心中的那些惊慌似是一下子找到了着落点,忽地一下便全都涌了出来。
“你……你怎么才说啊你!”
惊得吴伯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瞪大了眼镜后便连忙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
这时城南范家庄里,段恒毅也刚刚赶回营帐,正脱了身上的粗布短衫,拿着布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营长外却忽然响起一阵咕咕咕的鸽子鸣叫,且随后便听到一阵扑簌簌落下的声音。
赤着膊的段恒毅眼中闪过一道惊疑,随手抓起架子上的里衣,披上后连忙跑了出去。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