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只是失望,更多是厌恶吧!
若轩帝当真无心于两国交好,当初又何必接受商道的重开?又何必派顾清临前去卓阳国作为使臣出使?
如此地反复无常,当真是一个执掌玉玺多年的帝王会做出来的事吗?
叶婉茹心有疑窦渐生,就连目光也毫不避讳地看向了上首时而低咳两声的轩帝。
她觉得她面前仿佛始终有一层迷雾笼罩着,让她看不透猜不准,这层迷雾到现在不仅没有渐渐明朗的趋势,反而愈加浓重。
顾清临则是站在一旁,眉头微微蹙起,细细地打量着这大殿上每个人脸上、眼中的神色,今夜轩帝的真正目的为何他已经不想再去猜测了,且今夜状况百出,让他丝毫的头绪也抓不住。
他现在只想尽快的知道叶大人的下落,且也正好借此时机观察一下诸人的神色,看看是否能查到一两分有用的线索。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胆狂奴,还不放开本殿下!”
听到声音的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只见两名侍卫扭着玥王殿下闵柏淳的双手,在他们三人身后跟着的正是久去方归的聂大统领。
闵柏淳满是雨水遍布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被雨水打湿的锦袍下摆滴滴答答地躺着水,玉冠有些歪斜地挂在头顶,几缕被打湿的发丝贴在颈上,额头上被裴御医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彻底地暴露在外,在他颈间有一道伤口还在渗着血珠。
这一副形容好不狼狈。
而叶婉茹和顾清临在聂大统领出现的那一瞬间,便都将目光不约而同地胶着在他的身上。
不同的是叶婉茹眼中带着疑惑,而顾清临则是随着聂海阁的不断走近,眉头便越拧越深,脸色也变得越发深沉起来。
他在聂海阁身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而这血腥味却绝不是闵柏淳身上那小小伤口能造成的。
他久久未归,而叶大人进了宫后便去向不知,到现在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传来一点音讯,这叫他如何能不往最坏处去想?
可是轩帝他,怎么就能命人私下里动了刑罚呢!
叶大人官至正二品,莫说这等明显构陷的罪名,就算是证据确凿都要经报大理寺抑或是开朝再论。
轩帝这般做无异于要屈打成招!这个老不死的瞎眼货!
顾清临紧紧地闭上眼睛,闻着那一丝渐渐浓重的血腥气从身边走过,而后又渐渐走远。
怒火中烧的他心中开始泛起了丝丝络络的痛,一时间就连脑中都没法再去思量其他。
扶摇而上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