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郡主,您看咱们这位‘塔拉塔娜’公主能射中那绣球吗?”说话的女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讥讽,看向叶婉茹站定的方向,眼神中带着轻蔑。
讨好之意自是讨好那名被称为河阳郡主的女子,讥讽,自是讽刺叶婉茹这位外来的义公主。
站在这女子旁边的一位女子身形高挑,容貌脱俗,穿着一袭大红的戎装,衣领和袖口处滚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脚踏同色的马靴,一头墨发变成数股麻花辫,发尾端系着一颗颗闪耀的玛瑙珠子。
头上带着同样滚了一圈狐狸毛的帽子,帽子一圈有数串约一尺长短的珠串,珠串上串着玛瑙珠子、绿松石和珊瑚等珠宝。
随着她的轻微转动,帽子上便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玉石声音,宛如清泉击打在青石上,清脆悦耳。
“能当上我卓阳国尊贵的塔拉塔娜公主,本郡主认为她还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二王兄和三王兄岂会坐视不理?”河阳郡主双手抱臂,眼神中带着孤傲,手中一柄枣红的马鞭搭在腋下。
听到这话,之前问话的女子原本带着嘲笑的脸上露出一丝讪色,随后开口附和道:“郡主说得对,不然二王子和三王子殿下又怎会凭大王子殿下的一面之词便善待这位番邦女子。”
“谁给你胆子说我大王兄坏话的?”河阳郡主声音冷了下来,双眼带着些许怒意。
那女子当众被训斥,脸色猛地涨红,垂着眼眸喏喏地为自己辩解道:“郡主您误会了,我……”。
河阳郡主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打断说话的女子,“行了,好好看着吧!”
也不知河阳郡主是有意还是无意,抬起的手臂恰好是握着马鞭的那只手,挥舞时马鞭恰好指在了那女子的鼻子前。
那女子暗恨的咬了咬唇后退一步,避开这有些不长眼的马鞭,垂着的眼中带着一丝怒火,这河阳郡主向来目中无人惯了。
想她也是朝臣之女,平日里在府上也是被爹娘娇生惯养的,若不是她一心想嫁给大王子,如何会跑到河阳郡主这来受气?
她不过是想利用一向好争强好胜的河阳郡主去挑衅一下那位外邦女子,坊间都在传闻将来这位公主怕是要嫁于大王子殿下为大妃,那时她岂不是要屈居人下?
这名身量略有娇小的女子在那里心中千回百转,有些娇蛮的脸上一会儿泛青一会儿又泛着似是娇羞的红晕,好不热闹。
河阳郡主见她不再说话,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粗鲁,但她刚才唧唧歪歪的确实饶人烦心,可她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得伸手拉了拉那女子道:“看公主的动作,不像是不善骑射之人。”
然而河阳郡主暗带着示好的话却没有得到女子的附和,反而在女子的心里吹响了带着危险讯号的号角。
若是这位外邦的义公主当真有真才实学,那她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她还如何嫁给风度翩翩英雄伟岸的大王子殿下?
不行,一定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就得逞!女子咬了咬牙,一道带着阴谋的光闪过眼角。
这边叶婉茹骑在马上,将弓挎在左肩上,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握着一只箭矢,脊背挺直的看着前方远处那名挥旗示意的侍卫。
一名侍卫站在东侧的终点,手握一杆两三丈长的大旗,一声号角响后,侍卫开始左右挥舞手中的旗子。
这是要开始的讯号,坐在马背上的叶婉茹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夹紧马腹,只待侍卫将旗子插在地面上时便一冲而出。
“呜——!”又是一声号角响起,随后侍卫手中的大旗咻的一声插进三尺开外的草地里,一面三角的明黄大旗迎风猎猎招展,上面两个龙飞凤舞的耶律二字随风舞动。
“驾!”叶婉茹脚跟轻磕马腹,口中同时喊道。
铁背烈马收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