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临半挑着一双漆黑的丹凤眼看李牧原,也不说话,只是端起桌边的酒杯浅酌了一口。
倒是刘二听后转了转眼珠,一拍手掌叫了一声好,“那可是叶大人啊,若是绑了她家的小姐,咱们几个就算是彻底出名了,哈哈,想想就兴奋!”
“清临兄你看怎么样?”刘二搓搓手,脸上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哼,我看可不怎么样。”顾清临面带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道:“前些年所做的那些个荒唐事,在如今看来实属有些幼稚。”
“这几年我们除了落下满身的臭名声和挨不完的责罚,咱们还做过什么事?亲者痛仇者快这句话用在你、我、大家身上再合适不过。”
“每日一出府门,祖母和母亲就跟着担忧,而那些所谓的哥哥们巴不得咱们不成器,你我说是和各自父亲作对,成日里惹是生非的,殊不知,我们的行为可能更如了各位哥哥的意。”
顾清临面上阴沉,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狠绝。
他见几位听完都有几分沉默,便不再言语,这些话得让他们自己消化一段时间,顿悟了才好说接下来的事情。
要改变这些人惯有的行为方式不是一时的,顾清临说完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在打鼓,不知他这一变化会不会让几人起疑。
顾清临拍了拍手,纱幔里的琴声戛然而止,随后一声声慷慨激昂的广陵止息曲调如山崩海啸之势传出,几人眼中迸出一道别样的神色。
意气昂扬的曲调能振发人心底的热血,这和两军对垒鸣鼓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是一个道理的,希望能对几人有用。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侍立的少女,少女着素手躬身斟满一杯酒,顾清临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后,便慢慢饮酌。
“哎!”刘二一拍额头,眼神差异的看着顾清临,嘴里惊讶道:“这不像你啊清临兄,平日里就你阴招最多!”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做那些荒唐事又不能留名,到最后在坊间也不过是给百姓们添了些茶余饭后的笑谈,于整日看不惯我们的老家伙们又有什么损失吗?”
“若是咱们做了正经的好事,不妄青史留名,但若坊间再谈论你我等人,谁人不高看一眼,何苦被人面上恭敬的尊一声爷,暗地里却唾弃咱们。”
顾清临说完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枚指长的利爪雕饰,一根深褐色皮绳从中穿过。
“看看,这是耶律王子的信物,两日前我从他手中拿到一条边贸的商路。”
“这条商道在年初时,因为几座边城内一片混乱的局面被关闭,如今我接管这条商道意味的却不是一条简单的财富之路,而是两国恢复建邦友好往来的重新开端。”
几人听后诧异的看着顾清临,而后纷纷将视线投到桌上的那枚利爪雕饰。
“啊!”李牧原大手一拍额头,随后起身,长身揖礼,“今日听得清临兄一席话,牧原有如醍醐灌顶,请受小弟一礼。”
听得李牧原一声大喊,刘二等人纷纷醒神,面上都有些激动,满身的阴郁气息也散去大半,这才有些青少年身上特有的蓬勃朝气。
“乖乖,要是我没看错,这可是熊爪所制,云帆国人果然勇武!”刘二拿起熊爪雕饰嘴里啧啧称赞。
“我大耀国骁勇善战之人并不少,段大将军和段小将军智勇双全,谁人不称赞,只可惜……”皮肤黝黑的少年面上有些惋惜。
这还是段恒毅第一次从一位陌生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有些动容。
“好!还烦请清临兄带我们干一番真正的大事,这才叫真正的出气,好让那些老家伙们对我们刮目相看!”李牧原说完敬了顾清临一碗。
与此同时,闵柏衍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