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华院中,瑞王闵柏涵一身风尘仆仆的走了进去,脚下步履尤显匆忙。
“王爷!”
“王爷!”
屋内的侍女躬身行礼。
“王妃呢?”脸上挂着温润笑意的闵柏涵眼中有丝丝急迫。
“王妃听说王爷您进了府门时,便去准备羹汤了,王妃说您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郑风华身边的大侍女恭敬回话。
闵柏涵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风华向来体贴入微,你们先退下吧。”
待几位侍女退出后,闵柏涵口中啧了一声。
脱了大氅闵柏涵进了内间,在屏风后已经备好了一桶蒸腾着水汽的热水,他褪尽衣衫步入桶中。
沐浴完毕后闵柏涵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刚穿戴好郑风华便手托着木盘走了进来。
“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何必去亲自下厨。”闵柏涵眼中似是有些心疼,接过木盘将郑风华的手握在手中。
郑风华嫣然一笑,“自是心意不同。”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劳得你日日去荣妃那里请安。”闵柏涵抚了抚郑风华的面颊。
郑风华面上泛红,“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算不得辛苦。”
说罢她起身端起一碗热汤,温柔道:“王爷趁热喝点,一会儿便去妹妹那里看看吧,怀着身孕毕竟辛苦,想来妹妹也该想念王爷了。”
闵柏涵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展开手臂拦住郑风华,口中调笑道:“明日再去不迟,我就喜欢你这温软性子,本王今日偏偏就要宿在你这里。”
郑风华娇笑一声趴在闵柏涵肩上,背对着的眼中有些得意。
如若不是这次她与荣妃娘娘搭上话,为殿下谋取王爷之位,恐怕他一回府便会径直去了仙荷园,如今看来子嗣在权利面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
叶婉茹回到府中便去了祖母那里请安,陪着祖母说了半日的话,见祖母有些乏了,方才去到母亲院里。
到了洵卉院时,有几位账房先生模样的人面上带笑正从房里走出,看见叶婉茹后远远的便拱手揖礼。
从前她从没见过这些人,今儿是怎么了?她心下孤疑,端端正正的回了礼,便朝着前面走去。
佟安卉正站在门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娘!”叶婉茹轻唤一声,便提着裙摆快步走了过去。
“这次路上没什么事吧?”佟安卉温暖的手拉住叶婉茹,母女二人相携进了内屋。
“都好,娘放心,冷前辈已经将礼物收下。”叶婉茹头搁在娘亲的肩上,自是略去了被人跟踪了一路的事,说出来不过是徒增担忧罢了。
佟安卉手轻拍在她背上,婉儿好久不曾露出这般小女儿家的娇憨,她口中念着:“无事便好,日后可莫要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你走了多远娘就担忧多深。”
“知道了娘。”她头抵在佟安卉肩上低语了一句,而后从娘亲怀中起身,“对了娘,刚才那几位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是来做什么的?”
佟安卉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眼下已近年关,你爹爹的兵部却始终分拨不到银两,几大军营的粮草军饷已经亏空已久,前些日子有不少的士兵已经趁夜逃了。”
“娘有几座陪嫁庄子,我把那几座庄子卖了给你爹凑些军饷,你外公也派人送了银票和药材来,可这些远远抵不上军中所需。”
“这几日外邦来了一位王子,你爹爹为了军需的事日日前去王子所居的别院,希望能从他那里借来些军需。”佟安卉又叹了一声,眼中有些忧愁。
“爹爹可借到了?”叶婉茹见娘亲忧愁的眼神,心中也很难过。
佟安卉没说话摇了摇头,目光掠向窗外远处的园子中,如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