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驳斥二人,笑着说道:“群主有令,我等自然遵从。”说罢便令那驾车之人与刀雪客二人换了位置,骑马走在前头。二人驾车,行于队中。
可楚轻安刚一坐上马车便问身旁刀雪客道:“雪哥哥可坐稳了?”刀雪客笑着说道:“开始罢。”两人皆轻笑一声,楚轻安向前探身,揪住一缕马尾巴奋力一扯,那马因剧痛受了惊吓,仰头嘶鸣,凄厉悲怆,众人皆惊,唯独那楚轻安与刀雪客窃笑。
又扯一遍,那马奋力扬蹄,极快的向前奔去,横冲直撞,竟将那走在前头的大内侍卫连同马匹一道撞翻在地,向前冲去。楚轻安还在故作震惊的喊道:“不好啦,这马不听使唤,怎得如此狂躁?车子要翻啦!”那刀雪客则是抿着嘴偷笑,身子后斜用手抵住那车内柳缘君的灵柩。楚轻安扯住缰绳,表面上在控制马车,却是在鞭策马匹加速逃离。
同伴被掀翻在地,又遭受惊的马匹践踏,巡检校尉一干人等连忙下马将他扶起,又见那刀雪客二人已然走远,慌忙说道:“不好,我们快追!千万不可跟丢了他们!”一行人速速上马,策马扬鞭,向前追去。可刀雪客二人早已没了踪迹,那巡检校尉抡拳叹息道:“哎!跟丢了他二人,我们如何向陛下交差!”
“校尉快看!”忽一人向前指去,只见那二人所乘的马车正停在半坡之上。众人速上前查看,只可惜刀雪客二人早已没了踪影,就连那棺椁也不在车中。“他二人武功高强,轻功高深莫测,及便扛着棺材只怕此时已然走远,且此处正是道路极多,他们先我们一步而去,回了遥叶府埋葬了那诰命女侠,亦可隐遁江湖,再无踪迹可寻,我等该如何是好?”
众人正以为已是必死无疑,却见那马车之中放着一张纸条,拾起细看,那纸条上只写着:“只说我二人行路至柳林府外三十里的槐落坡马匹受惊,坠马又遭践踏而亡,或可能讨的一条生路,若是追来,休怪我二人无情。”此纸条正是那楚轻安所写,巡检校尉读罢,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若此了。”便拨马回转,带着大内侍卫回宫请罪。
且说那正光帝并未怪罪他们,只是说:“应无疾已无威胁,留下两名来路不清的江湖人在宫中反而惹人非议。”此事便就此作罢。而那应无疾假装自缢而死,在脖颈上留下伤痕,使了个闭气法便叫那一群小太监将自己的尸首抬回了宫中,又使钱买通了验尸的仵作,只让正光帝看了一眼,便放入棺椁,送入皇陵。
正光帝亦不食言,在祖宗祠堂之中摆起应无疾的灵位,仍当皇叔供奉。只是如今正光帝以为心腹大患皆已除去,便放松警惕,再无克己之心。终日花天酒地,沉溺于神色犬马,一度搁置朝政,朝中怨声载道,时有不满,却又不敢明说,生怕触怒圣颜,落得个任山淮父亲的下场。
而那精明的应无疾便躺在棺椁之中,终日隐于黑暗之内,苦心修炼那《无上大玄神冥卷》,不吃不喝,凝聚心神,无神无魂,一心练功。只等一日,邪功大成,卷土重来,报仇雪恨。
刀雪客与楚轻安终是未受朝廷约束,自在潇洒,又雇了马车载着柳缘君的棺椁回了遥叶府。此时逐渐入冬,平日里这剑山关外便是漫天飞雪,已入严寒更是风雪交加,雪原茫茫,不见边际。刀雪客双眼已瞎,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甚至连楚轻安说话也听不真切。只得走在后面,扛着棺材,由楚轻安在前引路,费劲千辛万苦才回到客雪山庄。
满目萧然,只是刀雪客再也看不见了。回到那残破的山庄之中,这还是楚轻安第一次亲眼目睹客雪山庄。她曾在和刀雪客的交谈中无数次听他谈及这个记忆之中最为美丽的地方,可如今却是残垣断壁,残渣废墟。楚轻安虽大为惊叹,却只字不提,只怕又勾起刀雪客心中的悲痛。
正欲在院中掘坟埋葬柳缘君,可刀雪客却翻掌拨袖,一掌震地,破开一个巨大的石坑倒省了楚轻安许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