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当头斩下。
应无疾虽早想除掉这清一道人,只是不想他如此便死在刀雪客刀下,一者让刀雪客建功立业,二者刀雪客如今内力高深莫测,刀法登峰造极,已成心腹大患,何不借清一道人之人,叫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自己好从中取利,一箭双雕。想到此处,应无疾虽战却不用心,还在有意暗害刀雪客。
红夜刀斩下,那道人急忙错身闪开,柳缘君又一枪刺来,飞身而起,从银枪之上飞过,见刀雪客落地,便挥动手中拂尘,向其脖颈处经脉打去。刀雪客侧头去看,反手劈出一刀,红光闪烁,竟将那拂尘削断。道人大惊,闻听身后风动,柳缘君银枪直搠后脊,正欲俯身去躲,刀
雪客又贴地一刀,直劈脚踝。
应无疾见道人失了利,急忙上前助阵,假意一指点向那道人门面,却故意卖个破绽叫他见了。清一道人左脚一蹬,横悬在半空,先是躲过刀雪客的一刀与柳缘君的一枪,又急忙将那只剩下半截的拂尘向应无疾小腹打去。
腹中中招,应无疾故意催动心脉吐出一口血来,将手指一偏,真气错开了路径,竟直奔刀雪客而去。刀雪客急忙举刀交叉砍出两道交错的刀气,与那神真飞剑指的真气撞在一处,霎时间化为云烟散去。刀雪客后退两步,大为不解的怒目看向应无疾“应无疾,你做甚么!”
“实在非我所愿,实是无力再战!”应无疾故意装作受了重伤的模样,半蹲在一旁,只等刀雪客二人与清一道人两败俱伤再出手结果他们的性命。刀雪客心想“那应无疾分明不是全心助我,如今他受了重伤也好,至少不会再插手帮倒忙。”
而柳缘君见那应无疾虽好似受了重伤,可脸色红润,分明是有意伪装。其意不言而喻“定是想趁我等与这妖道斗得两败俱伤之上,再出手将我等一网打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须小心防范,保住阿雪安然无恙!”
少了个应无疾相助,清一道人顿时少了些许压力,见不能与刀雪客硬碰硬便故意将那半截拂尘往地上一扫,扬起一片烟尘来,又从怀中取出三枚金丹,在地上一掼,一声巨响后腾起浓重的烟雾,刀雪客与柳缘君被呛得喘不过气,睁不开眼,清一道人立即飞身而起,纵身跃上了那宣天殿的屋顶。
一旁的楚轻安看的真切,又不敢丢下身旁的小皇帝,只得扯开嗓子喊到“雪哥哥,柳师姐,那妖道往殿顶去了!”刀雪客与柳缘君闻听此言,不敢稍歇,也飞身而起,追上那清一道人。这宣天殿乃是这场上唯一的宫殿,无处可逃。而周围皆是朱漆高墙,上又有龙骧飞军驻守,弓箭手已准备多时。
清一道人不敢擅闯,只得回身去看。见刀雪客二人追来,便翻掌拨袖,右手执拂尘,左手拇指与中指相接,口中念念有词,待刀雪客二人靠近,便将左掌向脚下一拍。连串的轰响宛若天降惊雷击中那琉璃瓦,激起白烟腾腾,其中闪烁着幽蓝的闪电,直奔刀雪客而来。
此乃那妖道的奔雷法,虽威力不大,但起势滔天,如降天雷,威慑力极大。刀雪客二人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腾空而起。刀雪客见那妖道还要逃窜,便知他无真凭实学,只有些恐吓人的障眼法,便再无顾忌,凌空劈出两刀,猩红的刀气直逼那只顾逃跑的清一道人,劈中其脚踝,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清一道人两脚已被刀雪客刀气所伤,伤口血肉模糊,依稀可见森森白骨,再无逃窜之力,趴在那屋顶之上连声哀嚎。见刀雪客与柳缘君缓步逼来,将双手藏在身下,却还苦苦哀求道“雪少侠,求你,求你绕我一条性命,如今我双脚残废,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但请雪少侠饶我一命罢,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刀雪客见他求饶,戒备心更减,刀指清一道人道“若是轻信了你小人之言,日后卷土重来,只会使我中原百姓和你朝鹰族平民罹难,饱受战乱之苦,如今宜当将你枭首,方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