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只得摇头叹息,退出了卧房,默默将门带上。两人窃窃私语道:“你说这小王爷,究竟是怎么了?”“依我看啊,这就是邪魔上身,疯啦!”“哎,你说好好一个贵公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可怜啊?”“可怜?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罢!若是哪一日做错了事,我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胡扯一番便各自散去,回归本职。而那应晚离竟就这样坐了一夜,第二日清早之时,虽是恢复了神智,换了衣衫,确实无精打采,神形枯槁,面色蜡黄,极为憔悴。
且说这日鸡鸣刚过一声,天色还有些昏暗,祝清秋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应晚离的佩剑与任山淮一同离开了客栈,直奔王府而去,两人皆将昨日柳缘君所说今日鼎香茶楼之会,急匆匆来到东陵王府,上前拜道:“我等欲见王爷,烦劳通报一声。”
那看守府门的守卫仍是昨日阻拦刀雪客等人那人,只是如今已然不敢怠慢,换了一副嘴脸,赔笑着说道:“二位少侠在此稍后,我这就去向王爷禀报。”片刻之后,那守卫便出府回道:“王爷请二位少侠堂上议事。”
二人相视一眼,便快步走向内堂。本想直接去找应晚离,只怕是事出突然,那孩子承受不了,加之身份是否属实尚且存疑,不可轻断,故而先向应无疾问个明白。
谁知来到内堂之上,那应无疾端坐正中主坐,应晚离眼神空洞,侍立一旁。二人走入堂中,一齐施礼道:“王爷。”应无疾故作不知,笑着问道:“明日才动身前往承天府,不知山
淮与清秋今日来找本王,所为何事?”
不管应无疾摆出怎样一副笑容来,任山淮永远是冷面相对,问道:“我们想像王爷打听一件陈年往事。”应无疾的笑容逐渐僵硬,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哦?是甚么事啊。尽管说来,本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王爷可知......十六年前,东陵府外祝家......那一场大火......”祝清秋再度提起此事,方说了一句,已是双目含泪,哽咽起来。应无疾闻言,果然微微一愣,却还面色不改,伸手去端那桌前的酒杯,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甚么原因,那酒杯竟脱手落下,水落在地,打落了满地酒水。
祝清秋与任山淮见了,皆面色凝重,眉头紧蹙,倒是那应晚离还呆若木鸡,毫无反应。应无疾也尴尬的干笑两声:“这人老了,手脚也不灵便了。”说罢还扫了一眼应晚离的表情,轻咳一声回答道:“不错,我自知晓。毕竟,你是祝家留下的唯一血脉,正是我从那场大火中救出。老管家不惜化为活人,拼死将你从火海中推出,这才能留下一条性命。”
“清秋自然感激王爷救命抚养之恩,敢问王爷,当年王爷从火海中救出的,除了清秋,是否还有他人?”祝清秋双拳紧握,银牙紧咬,克制住自己随时会失控的情绪。
应无疾自然矢口否认:“怎会如此?你家上至你爹娘,下至仆人丫鬟,都遇难,祝家上上下下仅有你一个活口。”
“那我弟弟祝冬离呢?也葬身在火海之中么?”祝清秋又逼问道。应无疾沉吟片刻,便回答道:“那是自然。”说罢,转头看向应晚离道:“离儿,你先去收拾为父的行囊,明日便要动身前往承天府了,免得临时收拾,太过仓促。”应晚离道一声:“是”,便步履蹒跚的向门外走去。
刚走出几步,却被任山淮拦住:“小王爷且慢!”应晚离随即停下脚步,应无疾脸色大变,默不作声,却看那任山淮上下打量一番应晚离,笑道:“若是当年祝家的遗子侥幸从那场浩劫之中留得一条性命,算起年月,恐怕与小王爷,一般年岁了罢。”
二人转头看向应无疾道:“敢问小王爷贵庚?”
“离儿......离儿该有,该有十八了罢?”应无疾说道,可那应晚离却转过身来,木讷的回答道:“回禀父王,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