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拦住了小二。那小二哥不防被刀抵住了小腹,不知甚么情况,早吓得魂飞魄散,手里一松,那坛酒便极快的向下坠去。
刀雪客闪身将酒用手接住,走向那四位江湖人身旁。身后的小二刚想大喊提醒那四人,却被刀雪客冷若寒冰的眼神扫了一眼,两股战战,心惊肉跳,只得灰头土脸的去照顾别的客人了。
来到桌旁,那四人还在埋着头大口的吞咽碗中的面条,见一坛酒落在了桌上,微微瞥了一眼,还以为是那小二,便信口吩咐道:“给爷倒酒!”刀雪客也不说话,面色凝重的取来一只陶碗,捧起那酒坛一倾,汩汩的酒水淌出,蓄了满满一碗。
可那江湖人吃的是头脑发热,迷迷糊糊的便要去接过刀雪客手中的那碗酒,冷不防被刀雪客泼了个透心凉,瞬间清醒过来,警
惕的抄过靠在桌角的长刀,将桌子掀翻,又纵身向后一跳,转身抽出刀与那刀雪客眼神相会。
其余三人被那人动作一惊,也急忙反应过来,各自掣出鞘中兵刃,四人将刀雪客围了,手里的家伙明晃晃泛着寒光,厉声叱问道:“来者何人!”
周围的顾客早都慌得丢了手里的碗筷,火急火燎的仓皇跑出了客栈,那小二哥和掌柜的则是躲在柜台之后瑟瑟发抖,只敢露出那一对眼睛,看着这边的情况。原本极为热闹的客栈之中瞬间只剩下了刀雪客几人,桌椅碗筷打落了一地,那围观的客人与路人早把门口围住,虽然心理惧怕,但还是被好奇心驱使,身子向后缩,伸长脖子小心张望。
刀雪客目如急电,眸似烈焰,徐徐握住红夜刀的刀柄,缓缓抽出那红夜刀。漆黑的刀身从漆黑的鞘中显现,衬的那皮肤愈发的惨白,刀雪客的眼神就好似在看死人一般无情,冷冷的回答道:“要你们性命的阎王!”
四人对视一眼,趁着刀雪客还未将刀完拔出,邻近的两人便挥舞着手中钢刀向刀雪客劈来。刀雪客不慌不忙抬起右臂,用刀鞘接下两人落下的刀刃,顺势扯出红夜刀,刀柄在掌中转动,但见红光一闪,刀雪客反手持刀,又旋转起来,收刀回鞘,一气呵成。
再见方才挥刀二人,浑身上下并无损伤,唯独脖颈之上多出一道血痕,两人眼向上翻,顿时气绝身亡,做两具死尸倒下。“杀人啦,死人啦!”门外窥探的百姓见杀了人,惊叫着四散逃去,生怕身陷其中,丢了性命。
刀雪客如刀剑般凌厉的目光扫向那另外两人,两人见同伴被杀,刀雪客如此身手,自知不敌,便果断弃了兵刃,扑通一声双双跪下,拱手拜道:“这位大侠,这位大侠,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罢,饶我们一命罢。”
见方才气焰嚣张的二人如今已是痛哭流涕,涕泗横流,唯唯诺诺,但求留下性命。刀雪客此时连杀二人,稍微冷静了些,便决意放过他二人,也好留下问话,便将红夜刀架在二人当间,冷冷的说道:“我且问你二人,你们如实照答,若是有半个不字,少时便叫你们人头落地!”
“是是是,少侠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见有一丝生机,便连连叩首,诚恳的回答道。
“你们是何处人士?何门何派?从何处而来?”刀雪客问道。
“我四人本是江湖散人,来自五湖四海相聚一处,从高平府来。胡乱学了些刀剑武功,三脚猫的皮毛,比不得大侠,武艺高强!”那人小心翼翼的竖起大拇指,陪笑着说道。另外一人生怕话都被抢说,自己留不得性命,赶紧补充道:“这位少侠看着年纪不大,便有如此武功,真是年少有为啊。”“正是,正是!”
二人的阿谀奉承落入刀雪客耳中远比那辱骂要反感数倍:“你二人若再油嘴滑舌,我便割下你二人的舌头!我问一句,你们便答一句,若还有废话,休怪我无情!”那二人这才老实的闭了嘴,只等刀雪客发问。
刀雪客又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