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枝依旧面不改色,也平静的回答道:“无事。”
“你手腕上的伤是从何来的,似乎还是新伤,伤口虽是不大,但还是去贴一副金疮药罢。”封展故作关心,实则乃是在试探,他本不想怀疑自家弟兄,可文南枝武功不俗,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再者此次出行本是为了打探消息,照理来说不该与他人动手。
文南枝分明与他们交手,却又不肯明说,或许其中有甚么隐情,又或许,此事只是封展多心。他自然是希望自己想的太多,可谨言慎行便是他为人处世的方法。
“哦,没甚么。”文南枝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未曾防备,被小蟊贼所伤。并不大碍,不必挂念。”说罢,便与伞中妖掀开门帘上楼而去,各自回房歇息。凌一阁则是仍伏在封展身边问道:“封大哥可是发现了甚么其他的事?”
封展摇了摇头,徐徐说道:“我总有预感,不就又要有大事发生......希望是我多心罢......近些时日一定要好生注意所有人的动向,静候阿雪他庐安,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凌一阁抱拳道一声“是!”也出门而去。
留下那封展一个人呆坐在内堂之中,忘了一眼堂中那萧无痕的灵位,灵位前的香烛不知何时竟然断了青烟,封展看的发愣,那手中的玄扇不知何时,已然落在了地上,封展微闭双眼,长叹一口气,心里默念道:“希望门主在天之灵,佑我十鬼堂,幸免于难。”
难得一日相安无事,柳缘君等人与刀雪客二人距离那安淮府不过一百余里,转眼便到。再说先前那一路
向北的洛白衣,狂奔了一阵,见无人追上前来,心里愈发坚定,冷哼一声,却压不住那心中愤懑。猛踢马镫,在马背上肆意的高声喊着,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呼喊声回荡在林间,飘了数里。
洛白衣喊的累了,马也乏了,任洛白衣如何鞭打也不肯前进,只是低着头去嚼脚下的草地。
出于无奈,也只得暂且下马歇息,靠在一旁的枯树干边,望着眼前满目萧然,心情甚是低落,轻叹一声,又望了望北面,心想道:“即便如今我去了北方剑派,只怕是甚么也不剩下了,毫无头绪,怎的寻找?”
转念一想,沿路上听了不少甚么游晋文借尸还魂,找四大剑派报酬索命的荒唐谣言,虽说是谣言,但北方剑派灭门之后,另外三大剑派也都慌了手脚,为了以防万一加强戒备,日夜巡守。也就是说,若是那杀人者仍不可就此罢休,那他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剩下的三大剑派之一。
“此时我距离西方剑派最近,又与林掌门他们有旧识,不如就请他们相助,或许找到那杀人凶手便能找到小璃了!”
想到此处,洛白衣也激动起来,恨不得下一刻便找到饶梦璃,又休息了片刻,便拨转马头,催马向西而去。疾驰到日头已然悬在了头顶,洛白衣这才赶到银月山庄脚下。撇了坐骑向山上狂奔而去,脚尖在第一级石阶处轻轻一点,连翻四五个筋斗,脚下便生出风云,托着他轻身往山上赶去。
可银月山庄此时已是严防死守,原本看守山门的弟子也增至三倍,沿路设下十二道关卡,还有狼烟烽火,一旦出了事整座银月山庄便可在眨眼间完成戒备。那看守山门的弟子不识得洛白衣,自然不会放他过去,见他轻功极高一路本来,戒备心起,拔剑喝止道:“来者何人,你且站下!”
来了西方剑派,又是有求于人,这回洛白衣可不敢莽撞,闻听此言便站住了脚,喘着气对那弟子抱拳说道:“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求见林掌门。”
那弟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眯着眼答道:“林掌门?现在只有陆掌门了。”“陆掌门?莫不是那陆庄虞?他何时成的掌门?”洛白衣虽是参与了一叶剑门一战,但去的较晚,故而并不知晓林茹雪已将掌门之位让与陆庄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