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白无故,人家诬陷小璃姑娘作甚?”祝清秋不解的问道。任山淮倚在窗边看着窗外景色,信口答道:“以我猜测,八成是冲着十鬼堂来的。”
洛白衣猛然起身问道:“此话从何说起?”任山淮转过身来,展开手中折扇道:“小璃姑娘心地善良,又是萧无痕的堂主的义女,与白衣乃是兄妹。从来不与人结怨,甚至都很少和外人打交道。如此一来,便排除了那留下金羽之人是冲着小璃姑娘来的可能。”
洛白衣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任山淮缓步走到桌旁,坐在了祝清秋身旁,又合上了折扇,随手拍在桌子上。柳缘君便接着任山淮的话说道:“可也正因为如此,小璃是十鬼堂唯一的软肋,如果他人相对十鬼堂,或是阿雪图谋不轨,那么小璃便是最好的切入口。”
“难道小璃的失踪也与此事有关?”洛白衣似乎有些开窍,“那我们若是去一趟北方剑派,说不定能找到线索。或许,小璃就是被那群灭门北方剑派的人给掳走了,再借此机会嫁祸给十鬼堂,让江湖中人群情愤慨,置十鬼堂于死地!”
听着洛白衣煞有介事的分析,柳缘君朱唇轻动,思索再三,还是说道:“不行,我们必须按照约定,到达安淮府,与阿雪他们会和。”洛白衣却不肯妥协,两手按在桌角,撑起身子争执道:“难道在你们眼中,去和那东陵王联手,还没有小璃的下落重要么?”
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沉默不语。洛白衣见了,这才明白,小璃毕竟只是小璃,只是十鬼堂的萧无痕的义女,只是他洛白衣的妹妹,与其他人并不多大关系,有些事也只有他才能去做。
“好,好,也怪我,怪我看错了你们。你们就去与那东陵王联手,匡扶正道去罢!”洛白衣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一撩衣袍,卷了衣袖便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临行前平静的回首丢下了一句道:“你们只管去取你们的功名富贵,扶你们的天地正道,我只要小璃平平安安,哪怕豁出我这条命去。”
自饶梦璃留书出走,下落不明,洛白衣无时无刻不再思念她,只是碍于一路波折坎坷由不得他抽身去找,加之除了那一张字条以外再无其他线索。如今既然有人在北方剑派见过金羽,或许以此为线索,必能找到饶梦璃的踪迹。
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线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放掉。出了客栈,解了坐骑便向北而去。而另外三人还坐在殿中,任山淮面色平静,心波不起,静静地品着茶。
祝清秋还是有些不放心,挽着袖子向柳缘君问道:“难道我们就果真任他一个人去找小璃,不帮他一帮么?”柳缘君长叹一口气,微微合上双眼道:“非我不愿助他,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若此时抽身去找小璃,难免横生枝节,恐怕又要惹出甚么事端来......可小璃毕竟是阿雪和白衣的妹妹,不可不顾,他既然想去找就随他去罢,我们只能祈祷老天爷护佑,万万不要出事才好......”
三人无话可说,又沉默了一阵,诸事备妥,柳缘君起身说道:“我们走罢,等再走个几十里地再休息一阵,不日便能到安淮府了。”三人相视一眼,便一同出了客栈,柳缘君独骑一匹马,任山淮则是与祝清秋共骑一匹。轻踢马镫,走上了往东的小道。
再说那远在庐安府中,清雅轩内,凌一阁上气不接下气的撞进了门,见满堂的客人推杯换盏,吃喝的正欢,便靠在门边喘气,定下神来。那柜台后的段青孟便转出身来扶住他道:“凌哥哥这是怎么了?”
此时正巧那封展撩开门帘,自己推着那轮椅来到堂前,见凌一阁如此狼狈,大汗淋漓,微笑着问道:“小凌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着急?来来来,坐下慢慢说。”可凌一阁却踉跄着扑到封展身旁,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番,封展收敛笑容,脸色大变,急忙小声说道:“进去再说。”
又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