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应无疾,如今又一时被那妖道迷惑,致使自己无法亲理朝政。若是我们能借此机会替他除去那些奸佞之臣,或许便能解救万民于水火,你也可名垂青史,更能让圣上收回成命,为任家洗脱冤屈,光耀门楣啊。”
此一番话正说进若是心中,他一生之梦便是重振家门,为先父洗涤冤屈,只可惜报国无门,以为这一生只将此身流落于江湖,做个江湖人。
可如今报国之门便在眼前,他又险些错失良机。
“额......知我者,清秋也。”任山淮转过身来深深的鞠躬作揖,满面羞愧,“若非佳人良言,我只怕是要抱憾终生了。”祝清秋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如今只是与应无疾联手,而并非委身于他,是卿太过执着了。”
两人又粗粗浅浅交谈了片刻,便欢喜的携手返回了茅庐之中。任山淮倒也坦然,先向柳缘君鞠躬作揖,以示歉意。柳缘君欣然接受。四人便约定明日启程,前往安淮府。
梦瑶山虽在遥叶府之北,但若走小路,不走官道,与从一叶剑门出发到安淮府的路程相差无几,想来两拨人马必能相会。可这方来梦瑶山,又要匆匆启程赶往安淮府,寻找饶梦璃的事一再被搁置,此时恐怕除了洛白衣,再没人记得寻找饶梦璃。
可洛白衣又不肯此时说出,为众人徒增烦恼,只得一人牢记心中,决心到了安淮府,再托人捎信去庐安,借十鬼堂之力寻找饶梦璃。众人正各自收拾行囊之时,任山淮早已收好,只将几件衣服草草打包便算完事了。
又独自一人出了门,这次并未走远,站在那山顶之上俯瞰这梦瑶山的秋
景,不禁感叹道:“俯瞰高山之上兮,念行步之且艰。望浮叶换枯荣兮,感秋寒之所在。感江山之多娇兮,泣犬牙伏于野。沉赤霞上九霄兮,决浩气崩山崖。执利刃摆金案兮,斩妖龙于铜台。消霓云辍百川兮,汇东流之于海。搠金光冲斗牛兮,擎九龙书笔才。碎兜率破凌霄兮,笑豺狼且来拜。振琼华耀先祖兮,提宝剑兀徘徊。策刀剑之冰寒兮,料人心之所向。踏浩荡于来路兮,何茫茫思将来。”
再说那远在梦瑶山北的饶梦璃,那魅影摄魂手已然练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可她那原本精致姣好的面容却也变得千疮百孔,极为丑陋,就如同那地府的恶鬼,若是叫常人见了,不落得魂飞魄散,也吓个半死。
她便用那金色面具与黑纱将整个脸遮住,可怎奈那袖口伸出的一双玉手,也是漆黑无比,经络皆成血红色,极为醒目扎眼,还有那一寸多长的猩红的指甲,宛如利刃在手,阴森可怖,平常人见了也是胆战心惊。
即便是一旁眼睁睁看着她从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云烟雨,也是瞠目结舌,惊魂不定。
饶梦璃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好似男儿一般,可她如今神功大成,又怎顾忌这些虚无之物。便转头对那云烟雨问道:“我如今已然练成这魅影摄魂手,可与游晋文一战否?”此时的云烟雨已然收到应无疾的密信,告知她游晋文虽死,可在饶梦璃身上的布局却不可就此罢手。
如今刀雪客已然有了喘息之机,必要让着九幽金雀成为压垮刀雪客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烟雨便按照那密信之中的吩咐,对饶梦璃说道:“啊,这,你虽练成神功,但游晋文的武功远在你之上。如今你仍不是他的对手。”饶梦璃心中怒火燃起,仰天长啸一声,两掌一震,又将身旁的巨石拍得粉碎:“我煞费苦心练得如此神功,还胜不了那游晋文!难道我的心血都白费了么!”
“非也,非也。”云烟雨连忙说道,“凭你如今的武功,江湖人再无人会轻视你,蔑视你,如今你便去各大门派之中,请各派掌门出手相助,共讨游晋文!”
“那他们若是不肯相助呢?”饶梦璃问道。云烟雨凑上前来,刻意压低嗓音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