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及,无数道漆黑的光束从中迸出,将刀雪客困在其中。
游晋文纵身一跃,又一掌拍下,刀雪客举刀去挡,游晋文却不惧怕被那刀刃所伤,黑云爆裂,白烟腾起,双掌封死,向下压去。刀雪客在下,游晋文在上,楚轻安眼前只出现那大团的黑云在与刀雪客手中一道红光相抗。
刀雪客的身形却在不断下沉,两脚分开,已然陷入地下约三四寸深,游晋文的掌中还在不断生出黑云,将刀雪客视线封死,团团围住。怨灵飘荡,鬼哭神嚎,魑魅魍魉,藏于云中,不断在刀雪客身前徘徊,扰其心志。
相持甚久,刀雪客不断下坠,红夜刀也自头顶退至胸前,游晋文狂笑道:“纵然你恢复了功力,又岂是我的对手!”刀雪客长舒一口气,又屏住呼吸,暴喝一声,将红夜刀甩开。这一刀虽是一刀,可却有几十年的功力,狂风冲天而起,赤色与金色的内力纠缠在一起,化为刀气贯穿了那黑云。
游晋文被刀气贯穿胸口,竟被甩出数丈之远,黑云霎时间烟消云散,刀雪客也身形暴退,身子前倾,单膝跪地,以红夜刀支撑身躯,连连喘息道:“轻安!”楚轻安随即作出反应,向前奔去,一手抱住玉佛玉瓶,右手持剑,纵身跃起,脚尖在刀雪客肩头一点,又升高了几分。
手中雪叶剑极快的向游晋文刺去,还未等他落地,剑尖便以刺穿胸膛。雪白的剑身破开了血肉,楚轻安银牙暗咬,眼神坚毅,虽然眼角泛红,似有泪光闪动,但却是必杀游晋文。游晋文脸色剧变,面色惨白,痴痴地垂下头去,望着胸口的利剑,目瞪口呆。
楚轻安将雪叶剑抽出,一声闷响过后,血流如注,游晋文胸前只剩那骇人的血窟窿。游晋文瘫软无力的跪下,可两只眼睛却死死的盯住二人,尚未气绝,口中还念道:“我还没输!我还没输!”说罢,眼神便落向了那楚轻安手中的两件至宝上。
不顾一切的向楚轻安扑去,楚轻安未曾防备,竟被他夺走玉佛玉瓶,正欲再度上前抢夺,却被箭步而来的刀雪客扯了回去。楚轻安急忙跺脚道:“雪哥哥,玉佛!”刀雪客却说道:“常人受此一剑,早已气绝身亡。可他虽受重伤,却还能运功,实在可怖。千万小心为好。”
刀雪客方说完此话,那游晋文竟又翻腾着站起身来,那血窟窿也再以肉眼可见极快的速度愈合着。二人见游晋文重伤复愈,心中骇然,面色凝重,又提起兵器等待一番苦战。
“我还没有输!”游晋文右手执玉佛,左手捧玉瓶,高举双臂,仰天长啸。一头凌乱的白发已被斑斑点点四溅的鲜血染红,嘴角尚有残血,面目狰狞,近乎癫狂。身后脚下黑云再生,翻腾云浪,杀气飘荡。刹那间,整座大殿的穹顶之下都被黑云覆盖,压顶而至。
铺天盖地的黑云,电闪雷鸣于其间,魑魅魍魉尖声笑,鬼神作祟乱起舞,杀气丛生,包围着楚轻安与刀雪客二人。只觉那黑云已转入心头,压在心尖之上,极为压抑。游晋文暴喝一声,脚下黑云将他托起,包裹半身,极快的俯冲之下,直取刀雪客。
刀雪客猛然推开楚轻安,又横刀上前,箭步直上。游晋文见他不进反退,暗笑一声:“找死!”黑云变化,凝聚成一条黑龙,盘旋杀出,刀雪客脚步变换,或点或移,或直走或侧跳,手中长刀也好似有生命一般游走于周身。
刀气遍体,徘徊不去,刃过之处,狂风劈裂,红云沸腾,又斜劈一刀,掼出数十道刀气,砍向黑云龙头。内力相撞,有如混铁相碰,“铿”的一声迸射火星连串,黑龙咆哮,獠牙显露,龙须摆动,双眼怒视,又将刀雪客缠住。
刀随身动,身随心动,刀未至,意先动,人刀合一,红云冲天而起,一黑一红两道耀眼的光芒相撞,势要争个你死我活。刀尖碰龙牙,刃过破龙鳞,而正当刀雪客与那内力所化的虚幻之物争斗不止时,游晋文竟从那身后翻腾的黑云之中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