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缓缓落下平举的双臂,负手而立。游晋文看在眼中,惊疑不定,心里想道“她年纪不过二十,竟能接住我两掌,反以内力将我震伤,自己却毫发无损。不可能,这个年纪还有如此功力之人,江湖上不可能默默无闻,没有名号。”
游晋文直起腰板,稳定心神,朗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个姓名!”离江酒并未答话,只是皱着眉头徐徐说道“你的武功极为奇怪,内功虽极深厚,但心脉经络皆已受损,若不立即阻止,恐日后会伤及性命。若是不再练功,废去全身内力,还有可能留得一命。”
“废去全身武功?笑话!”游晋文虽不知其是何人,心内已有几分恐惧,可是却不肯服软,“就凭你三两句话就想让我束手?痴心妄想!”
楚轻安与刀雪客迟迟不见那游晋文的双掌落下,又闻听那连番的爆炸声与呼啸的狂风,面前似乎有人正与游晋文交谈,遂睁眼去看,那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楚轻安惊喜的叫道“离前辈!”刀雪客紧缩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心里终于有了着落“离前辈,你来了。”“离前辈?”二人并未喊出真实姓名,况且离江酒隐居避世多年,游晋文未曾听说也是情有可原。
离江酒背对二人说道“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刀雪方想再说,却被离江酒喝止“休要言语!莫要犹豫,带上他们,速速下山,往北走!稍后我便来与你们回合!”
楚轻安掐了掐刀雪客的臂膀,示意他听从离江酒的劝告,眼神相对,轻叹一声只得照做。刀雪客架起洛白衣,楚轻安扶住柳缘君,任山淮则是奋力起身,顾不上又呕出一口献血,用袍袖擦了便冲到祝清秋身边,将她抱在怀中与刀雪客几人快步向山下赶去。
游晋文眼睁睁的看着那刀雪客等人逃走,却顾及着眼前这位绝顶高手,不敢轻易动手,虽然夺下了那玉佛玉瓶,可走了刀雪客等人,仍是心有不甘。游晋文咬牙切齿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坏我大事!”离江酒剑眉微蹙,应对道“你欲行之事,危及天下,但凡我江湖中人,皆该出手阻止。”
“既然如此,那就休要怪我了!”游晋文飞身而起,连连翻腾,再落下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漆黑的长剑,双手持剑当头斩下,青光乍现,暗流涌动,内力翻腾,真气四溅,剑刃卷起狂风,寒锋扫过落叶,一剑刺去神鬼嚎,真气落下天地哭,魑魅魍魉皆起舞,天地万剑最可怖。
纵然那离江酒已然年过百岁,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剑法,自知不可与之相抗,只得以退为首,将其震退,再寻机撤下山去。正思量间,剑已落下,离江酒纵身跳开,反手一掌向游晋文后肩打去。游晋文甩开长剑,手腕一转,挥剑破掌,玄锋过处,阴风阵阵。
金光流动,与剑气相碰,腾起阵阵白烟,爆炸开来,两人各自后退数步,游晋文方才站稳,后脚一蹬,又飞身而起,连劈三剑,离江酒纵身一跃,若鹞入山林,轻盈如燕,从那剑气之中钻过,右手两指化为一道金色的利刃直搠向游晋文胸口。
游晋文随即回剑去挡,漆黑的剑与金色的刃,寒锋交错,火星四溅,“嘭”的一声再度弹开两人,游晋文额冒虚汗,喘息不定,心内烦杂“此人内力好生了得,竟能与我不相上下。”而那离江酒表面镇定,丹田之气早乱如麻,气血翻涌,却被强行压住。
昏暗之中,只有那青黑的剑气与金色的掌力交叠,二人战至三十余合未见胜负。先前对掌乃是离江酒蓄势待发,游晋文也未曾料想之事,同时那一掌对二人的消耗都是极大,离江酒内力将尽,游晋文负伤在身。渐渐气力不止,你来我往,身影重叠,难以分出高下。
游晋文也无力支撑那神鬼天地剑对自身的消耗,只得受了剑锋,换掌来与离江酒斗个高低。离江酒见他收剑,暗自叫好“我本不善于刀剑,今他若用拳掌来斗,便不怕他。”想到此处,便逐渐转攻为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