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跑去。
可还未到演武场中,只听闻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祝清秋听在耳中,难免胆战心惊,生怕是任山淮等人出了甚么事,遂加快脚步。果不其然,那游晋文不仅没死,就连背部的伤痕也似乎开始愈合,血液凝固,暗红色的血纹布满苍白的后背。
而柳缘君的双枪斜插在一旁,已然嘴角流血昏死一旁,洛白衣挣扎了两下也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二人皆挨了游晋文一掌,纵然不死,只怕也难以恢复。任山淮单膝跪地,以剑撑地,剑身已弯,口中鲜血从牙缝中滴落,染红了薄薄的嘴唇。
刀雪客的手臂再度开始渗血,伤口也变得黑紫,宛若中了剧毒一般,身形摇晃,站立不稳,见风便倒。四人已然元气大损,再难使出一招一式,而游晋文杀机医仙,只怕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唯独那楚轻安还能站立,游晋文并未伤她,也许还在念及旧情,也许是因为楚轻安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可纵然如此,楚轻安已是战战兢兢,汗如雨下,脊背阵阵寒意直冲脑门,犹豫再三,便将那玉佛与玉瓶捧出说道:“游晋文,你无非就是想要这两件宝物,我交与你便是,你若是还有一丝人性,便看在玉佛的份儿上,放我们下山。”
“放了你们,玉佛玉瓶皆是我的。杀了你们,玉佛玉瓶也终归我手,这二者有何区别?”游晋文冷笑着步步逼近楚轻安,而楚轻安已是退无可退,她身后便是四人,她若再退便再无生路。
见祝清秋轻手蹑脚往游晋文背后靠近,欲仿效柳缘君背后一击,趁游晋文毫无防备之时背后突袭再趁机溜走,二人眼神交会,便知彼此心意,楚轻安也提高了声音,高谈阔论,吸引游晋文的注意:“师兄,你我毕竟师兄妹一场,你若放我离去,我爹爹在天之灵,也不怪你如此走入歧路了。”
“歧路?何为歧路?”游晋文面色不改,眼中杀气腾腾,转动脖子说道:“从来没人走过的路,便是歧路么?”楚轻安又高声说道:“这么说,你是执迷不悟了?”游晋文便冷笑着回答道:“先前那空武老和尚欲度化于我,自己却被佛陀接走了。轻安,我知道你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我也不想杀你,可你三番两次从帮助刀雪客来害我,今日,我也不得不送你去见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