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已不知飘向何处。
且说各门各派弟子都被分开“安置”在了厢房之中,门口还有一叶剑门的弟子看守,每一时辰一轮换,回廊之中还有弟子巡逻。若无游晋文的命令,各门派弟子不可擅自出门,更不可私自下山,否则后果自负。
此道命令一宣布,众门派是敢怒不敢言。此时西方剑派的厢房之中,颜儒羲正在为林茹雪疗伤,只是外伤易治,功力,却再难恢复了。颜儒羲的真气缓缓注入林茹雪体内,疏通经络,一周天后,又流回颜儒羲体内。
颜儒羲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开口“掌门师妹,你的武功”
“师兄,你不必多说,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林茹雪倒是有些坦然,失去武功之后,她并没有太多的失落,虽然这么多年的苦心修行功亏一篑,但是心里却澄明了许多,不再被世事困扰,反而看得更通透了。要说这唯一的遗憾,就是西方剑派的安危,暂且不知。这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两人正沉默之时,那陆庄虞在屋中踱步已久,气愤不已。见两人沉默已久,便指着门外斥责道“游晋文那小子狂到没边儿了!竟然,竟然还敢将我们软禁于此?你们能忍得了,我忍不了了!老朽去找他理论!”
颜儒羲见他当真要往门外冲,立即跳下床去,将他扯住,还未等陆庄虞说话,就将他退到一旁远离门口,压低声音说道“陆长老,你千万小声些!”说罢,还瞥了一眼门外的两个身影。
陆庄虞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知他顾虑所在“怎么,你害怕这些走狗会向游晋文告状!让他们告去吧,反正老朽这一副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活几时!士可杀,不可辱!游晋文他若有胆,就来把我杀了!免得在这羞辱我!”
陆庄虞指着门外一通谩骂,记得颜儒羲上蹿下跳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一掌打在陆庄虞的胸口,将他震退数尺。陆庄虞目瞪口呆,质问道“颜长老,你做甚么!你疯了么!”
“陆长老!我求求你了,纵然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改为掌门,为西方剑派考虑考虑罢!你我同时长老,理当辅佐掌门光大门派,如今掌门武功尽失,西方剑派即将坠入深渊,若你此时激怒游晋文,叫他迁怒西方剑派,到那时,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人了!”
颜儒羲苦口婆心的劝道,陆庄虞这才冷静下来。沉吟片刻,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可我们堂堂大派,就要屈服于游晋文那个毛头小子?老朽承认,他的武功通天彻地,我不是他的对手,可明眼人皆能看出那是邪魔外道,非我正派中人当为之,若是我等江湖正派屈服于一邪魔,岂不是,岂不是遭人耻笑,万劫不复?我们就真的甚么也做不了了么!”
陆庄虞彻底泄了气,整个人显得又苍老了几分,每一个花白的胡须和每一道皱纹,都堆满了愁苦。颜儒羲也长叹一声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更需我们团结一致。”
林茹雪静静的听着二人的谈话,脚尖点地,就要下床,颜儒羲赶忙来到她身边想要扶起她却被林茹雪拒绝。她挣扎着站起身来,纵使还有些摇晃,但很快便站稳了脚。三人面色凝重,只见林茹雪将躺在一旁的桑月剑攥在手中,平举在眼前说道“西方剑派镇庄之宝,历代掌门信物桑月剑在上,西方剑派长老陆庄虞,颜儒羲接令!”
颜儒羲虽不知她想做甚么,但却毫不犹豫的来到她身前,一撩衣袍跪下说道“颜儒羲接令!”
桑月剑乃是西方剑派历代掌门之佩剑,乃是银月山庄镇庄之宝,剑桑月剑如剑祖师,故而无论陆庄虞心中对林茹雪是何等的不服气也不敢违抗桑月剑的命令,遂也赶到颜儒羲身旁下跪道“陆庄虞接令!”
林茹雪面沉似水,眼中闪烁着泪光,一字一顿,徐徐说道“桑月剑及一十八代掌门英魂在上,弟子林茹雪,承蒙恩德,任西方剑派第十九代掌门,已历二十余年,怎奈如今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