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衣暗暗一笑,使了个千斤坠,那轿子如遭泰山压顶一般向下坠去,任那四个轿夫双腿打颤,后槽牙咬碎,脸颊涨红,汗如雨下,也不能抬起那轿子一寸一毫。
洛白衣顺势滚下轿子,落在轿前。四个轿夫见状,惊慌失措的叫嚷着,连滚带爬的四散逃去。洛白衣左手钻入轿中一把揪住庄丘的衣领将他拖了出来,掷在地上,右脚踏住庄丘的胸脯,那庄丘已然是涕泗横流,满头虚汗,衣衫凌乱,浑身颤抖。洛白衣拍了拍他肥胖的脸,那满脸的肥肉便晃动起来“庄大人,好久不见啊。”
“少侠,你听说我,你听我解释”庄丘略带哭腔的喊道,“少侠,先前抓你们真的不是我的主意,都是那东陵王的命令,我官卑职微,实在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啊!少侠,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见庄丘连声求饶,洛白衣却毫不领情“应无疾的账小爷自会去找他算清楚,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小爷今日就先杀了你这个鱼肉百姓的贪官,为民除害,再去找那东陵王!”说罢,洛白衣的右手涌现出纵横的内力,就要当头劈下。庄丘已然紧闭双眼,失声哀嚎,身下流出一滩黄汤。
正当洛白衣要动手之时,刀雪客终于赶到,一把揽住洛白衣,急忙说道“白衣,万万不可!”洛白衣极为不解的说道“老刀,你这是作甚?像他这等贪得无厌,坏事做绝的贪官,为何不能替天行道,杀之而后快?”
“他虽作恶多端,但也是受应无疾所迫。况且他毕竟是东陵府的府尹,一旦你杀了他,必然就是与朝廷为敌。我江湖之人向来不与朝廷有甚么瓜葛,更不能和朝廷对抗。纵然他为恶一方,也该交由朝廷去惩处。”刀雪客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们此行是来找应无疾的,还是先将他放了罢。”
庄丘闻言,似乎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附和道“是是是,这位少侠说的极是,若是二位今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回去之后立刻上书朝廷,引咎辞职,返回故里,永世不再为官,再不为官”
洛白衣满眼怒意的看着那庄丘,又看了看刀雪客,长叹一口气,松开揪住庄丘衣领的手,怒声斥道“还不快滚!”庄丘闻言,心中大喜,手脚并用,把住那轿子爬了起来,向府衙逃窜而去。洛白衣余怒未消,凝视着刀雪客缓缓说道“老刀,你迟早有一天会为你过度的仁慈,付出代价的,到那时,你怪不得别人。”
洛白衣的语气之中饱含着无奈,不解和责备,但刀雪客也是万分痛苦,只得摇头叹息。
两人又压低斗笠,向王府走去,而那王府侍卫见庄丘身为堂堂府尹之职见到两个平民百姓竟能吓得大惊失色,调头逃窜,心中疑惑不已。而那两人竟又折返回来,自然是极不寻常。侍卫便迎面走去,横刀在前拦住二人去路,叱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王府!”
刀雪客垂头拱手拜道“劳烦两位大哥通报一声,我二人有要紧事要见王爷一面。”
侍卫闻言,仍未放松警惕,朗声问道“你二人可有腰牌,信函,或是甚么信物之类的?找王爷所为何事?若不一一说明,堂堂王爷之尊,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小爷今日还真就非见不可了!”洛白衣将头上的斗笠摘下,向那侍卫小腹打去。刀雪客也若闪电般出手,虽然他内力全失,可外功尚在。自小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与外功自然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而刀雪客也早已感受到丹田枯竭,无法凝聚内力,可这次东陵王爷府是必闯无疑了。
洛白衣一斗笠将那侍卫震退数步,跌坐在地。另一侍卫见状,就要拔刀来砍,刀雪客若飞出的箭矢一般大步来到那侍卫面前,按住他要拔刀的手,将已然拔出一半的刀刃按了回去,侍卫错开脚步,右手握拳抡下,刀雪客左臂上抬,封住那落下的一拳,同时向前一步,右手手肘极快的向上顶去,一击肘击将那侍卫顶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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