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我此时直取离江酒,一来可分散燕一心的精神,二来万一得手了,也可逼她救人。只是我一个人没有把握,不如叫上柳师姐,如此便有机可乘。”于是她便以眼神示意柳缘君,柳缘君自然知晓她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便挣脱了刀雪客,两女飞身而起,楚轻安在半空中,左手持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刷的一声抽出了折雪剑,剑身泛着淡淡的青光,若青蛇吐焰一般,与柳缘君的银枪一同刺向离江酒。
众人皆已出手,唯独刀雪客仍有顾忌,犹豫不决,按兵不动。
先说那洛白衣与燕一心斗得正酣,但已然明显处于下风,饶梦璃的金羽先至,与燕一心的飞刀撞在一处,此乃是饶梦璃蓄势一击,与燕一心仓皇之间掷出的飞刀功力相当,因而各自消散,任山淮一剑刺来,自下而上,直取燕一心的咽喉。燕一心俯身去躲,洛白衣反手一爪,正打中弯腰的燕一心的小腹,震得他退了两三步,才站住脚。
终于得手一招,洛白衣也是心情大好,退了几步,与饶梦璃,任山淮站在一处。
燕一心凝视着眼前的三人,眼神之中已有溢出的怒气“老夫一世英名,今日怎么会毁在你们三个小辈手上!”说罢,两脚错开,扎稳马步,双肘外撑,两臂叠在一起,左掌向右推,右掌向左腿,燕一心竟忽然笑了起来,其两臂之间涌现出一股内力,回旋在掌中,凝聚成气团,“叫你们见识一下老夫多年未用的绝技,这招便是,长河落日!”说罢,双臂猛然甩开,停在身子两侧。那聚集的气团也瞬间爆开,众人耳边竟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可这大厅之上却并没有风。
随风而至的便是那扑面而来极强的内力,其中夹杂着数十把金色的飞刀,那飞刀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淡淡的金痕,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真如同落日一般炫目,可那分明是迷惑之术,那飞刀仍是要命的飞刀。
任山淮便横剑去挡,硬生生接下三四把飞刀,但他自己也深受重创,那飞刀一接触剑身便瞬间化为乌有,但却在剑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同时内力贯穿剑身,直击向肉身,叫人防不胜防。任山淮身中数刀,连连后退,长剑也掉落在地,他自己也是嘴角滴下鲜血,跌坐在一旁。
而洛白衣则是将身子横斜,那飞刀自他身体两侧飞过,虽然躲过去大半,可腰间的衣衫也被划破,转身落下,谁知那飞刀竟在身后折返而来,洛白衣不及躲闪,脸色巨变,身后中了数刀,也向前倒去。虽意识还算清醒,但他交手已久,功力消耗殆尽,已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饶梦璃更是抵挡不住那迅猛的飞刀,还未及掷出金羽,黑袍就被飞刀刺穿,将她钉在了墙上,飞刀随风消散,她也跌落下来,剧烈咳嗽之间也吐了一口血。
刀雪客在一旁观战,手也早已搭上了刀柄,却仍不肯出手“这落日飞刀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以自己无形的内力化为有形的飞刀,虽是有形但却不能挡,亦躲不开,除非内力高过他,否则几乎无解。这飞刀变幻莫测,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而那楚轻安与柳缘君直取离江酒而去,离江酒仍是坐在原处,纹丝不动,见二人气势汹汹的杀来,也并未出甚么招式,只是双手轻抬,手指微聚,柳缘君与楚轻安竟停在半空,仿佛被人扼住,无法移动分毫。离江酒微微一笑,十指张开,向前一推,先前一招击退柳缘君的神技便又再现,将二人弹出一丈远,仍柳缘君两枪交叠,楚轻安横剑在前,也抵挡不住,连连后退,口吐鲜血。
“这便是你们的能耐么?小子,你为何不出手?”离江酒轻蔑的看着刀雪客,说实话,她从没有把这些小辈放在眼中,便是他们一起上,也毫无胜算,“你们正当我这草庐这几十年来无人像你们这般硬闯么?只是但凡敢在此动手的人,结果,都没能再走出这草庐。”
刀雪客便问道“前辈是想杀我们么?”
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