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化为枯朽之时,飞雪掩去一生浮华,落叶归根,将红叶埋葬。不敢承认,本是一种懦弱,执着于命,却是一种固执。”
“原来你早已想明白。”
“其实我比谁都明白。”
“甚么时候?”
“现在。”
“不算晚么?”
“只要真正明白,就永远都不会晚。”
“永远?”
“永远!”
“真正?”
“真正!”
连番的发问与回答,柳缘君已然知晓刀雪客心中所想,自己一直为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了。两人就这般靠坐着看着这满天飞雪和那一轮孤寂的寒月。
而石室中的洛白衣仍在呼呼大睡,他只是性子直了些,倒不是当真没心没肺。他身旁的饶梦璃一直是半睡半醒,微微睁开双眼,见柳缘君与刀雪客皆不见了踪影,想来他们一定是出去了,以他二人的武功,应该并无大碍,饶梦璃倒也放心,只是有些想出去看看,纠结之下,还是作罢。只得假寐片刻,等待他们回来。
而角落的祝清秋也悄然醒来。
“你醒了?”任山淮的声音突然响起,让祝清秋一惊,也让饶梦璃一惊。
祝清秋稳定心神便问道“你一直没睡?”
原来任山淮一直在静静看着祝清秋,闻言也只是笑笑“刀雪客的故事说完了,你也该说说你的故事了罢?”
祝清秋莞尔一笑“那日在茶楼之中,妾身说的还不够多么?难不成,任公子认为妾身所说,不过是一个谎言。”
任山淮摇头说道“我不想知道你说的故事是不是谎言,我只想知道你的心。”
“我的心”祝清秋一时没有懂得任山淮话中之意,“你此话何意?”
祝清秋不懂,但饶梦璃却早已在心底偷笑“原来任公子早已倾心祝姐姐,不过他二人郎才女貌,确实是一双佳人。”
任山淮不解的问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不可能还看不出来。难道你还死心塌地的为应无疾做事?”
饶梦璃听在耳中,惊得猛然睁开了双眼,好在她是背对着任山淮二人,这才没有被发现。她定住心神,小心聆听他们的对话,然而身子已然有些微微颤动。饶梦璃心想道“应无疾?应无疾不正是那抢夺玉佛,图谋不轨的东陵王?祝姐姐和任公子怎么会是应无疾的手下。不可能,不可能的啊。”
祝清秋平淡的敷衍道“养育之恩,如何不报?”
“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你当过养育,他只是一个伪君子,他一直在利用你!”任山淮压低着嗓音无奈的说道。
祝清秋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反问道“那你呢?你能做甚么?你应该知道违背他的下场。”
任山淮竟然背着一问堵住了口,一时语塞。他也知道自己受了应无疾天大的恩惠,虽然明知道他是另有所图,但又不得不为他做事。报恩是一回事,但违背应无疾的下场,只怕是他难以想象到的。
暗道之中又传来脚步声,任山淮与祝清秋赶忙又假寐起来。饶梦璃听闻方才两人对话,痛苦不已,不知是否该向刀雪客揭穿二人身份,但又恐并无实质证据,证明二人是应无疾的手下,便决定不打草惊蛇,再等待些时日,同时暗中提防他们。
刀雪客和柳缘君回到了石室之中,众人静静休息一夜,再无事端。
遥叶府,丛剑山,一叶剑门之中。
游晋文正独自坐在练功房中打坐,自从与楚轻安成亲之后,两人并没有原房,就连相处也是寥寥无几,游晋文将楚轻安关在房中,每日叫人为她送饭梳洗,但却不让她离开半步。
房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游晋文睁看双眼,只见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那青狻猊,熟悉的青铜面具被昏黄的烛火映红。游晋文不耐烦的暗呼一口气,开口问道“你又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