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都扯开衣衫,拔出长剑,用布巾蒙了面目,游晋文剑尖一指府衙之内,五十名弟子便一拥而上,一齐冲进了东陵府衙。
府衙外院的官兵听闻大门处似有喊杀声,便从四面围来。此官兵乃是府衙内原本就有的守卫军,平日里不常与人动手,娇贵得很,人数又不多,战斗力远不如刘寿光的督府军和于堪的骑兵。一百人的兵力虽不多,但也一倍于游晋文等人,奈何游晋文挑选之人都是剑法精熟之辈,在游晋文的率领下,一路杀了进去。
任那兵器阻隔,便将兵器斩断,手脚阻拦,便将手脚砍杀,一时间血流满地,游晋文杀气腾腾,前脚踏住,平地跃起,长剑连挥三下,风云顿起,暗藏杀气,银光闪烁,剑气纵横,眨眼间便砍翻数人,那五十名弟子也都手腕转动,剑走如龙蛇一般,剑刃过处,血如泉涌,铠甲若白纸般割开,人命若秋麦一般被收割。那自诩名门正派之徒,出手也果决狠辣,毫不留情。
正在官兵与一叶剑门缠斗之时,一名官兵便匆忙跑入内院禀报,而府衙外的任山淮也看准时机,跑入那小巷之中,将那木杖在府衙外墙与民居间一横,卡在当中,便伸手扯住那木杖,两脚踩住墙壁,一个筋斗便翻入那院墙之内。
而应无疾早已事先在信中告知游晋文楚轻安被关押的地牢所在,游晋文也不耽搁,留下十名弟子守住大门,叫他人出不去,外人进不来,但那任山淮却早摸了进来,潜伏在暗处,只等游晋文等人杀入内院。
且说那官兵慌忙跑回内院,又问得那府尹庄丘正在内堂,便又去往内堂。那庄丘正怀抱美人在内堂温存着,沉醉在温柔乡中不知府中情形。今日里连抓了六个乱党,又无其他政务,他一时松懈,便放纵起来。喝了个半醉,还在和怀中美人嬉笑。官兵并未在事先通报,而是直接推开内堂大门,闯了进来,跌坐在地。
庄丘方与美人相互劝酒,正在兴头之上,见被人打扰,又见那人衣衫残破,铠甲碎裂,满身血污,一身腥臭,便怒斥道“你是何人!未接传唤,竟敢擅入内堂,惊扰本府,你该当何罪!”那人便答道“小人,小人是外院的府衙官兵,大人,不好了一批江湖人闯入府衙,外院的兄弟拼死力战,抵挡不住,他们,他们已然要杀到内院了!”
庄丘闻言,勃然大怒,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开,那女子跌坐在地,疼的轻哼一声便知趣的躲到内房去了。庄丘的酒意霎时间便烟消云散了,心内思索道“莫不是江湖乱党的同党前来相救?可王爷事先并未知会?如今那刘寿光的督府军早已撤回驻地,而我府中官兵寥寥无几,如何是好?”不知是恐慌还是愤怒,他又连忙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官兵答道“约莫四五十人,他们手持利剑,个个身手不凡呐”
庄丘脸色大变,唇上胡须气得直颤抖,一把将面前木案掀翻,那桌上的酒水瓜果撒了一地,庄丘又高声斥责道“废物,你们这些废物,你们都是酒囊饭袋么!这东陵府衙之中虽人马不多,但对方区区四五十人,你们六倍于他,还说甚么拼死力战,抵挡不住,分明是你们祸乱人心!”说罢,便转身去身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佩剑来,抽出剑身便向那官兵逼近。
那官兵恐惧万分,连连向后爬去,连连求饶道“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庄丘只一剑便将那可怜的官兵杀死,又提着沾满鲜血的长剑迈步出了门,他只道是游晋文人少,不足为惧,才有如此胆量。“来人呐!”庄丘高声喊道。
两名官兵应声答道“大人有何吩咐!”
“调集府中所有官兵,立刻去外院将乱党一网打尽,绝不能让他们进入内院!”庄丘吩咐道。“是!”两名官兵便去召集人马,火速赶忙内院大门处,驰援外院的官兵。怎奈外院官兵早已全军覆没,游晋文等人就要往内院里冲。
两百名官兵便一涌而出,堵在门口,只留下十几个护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