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光十二年八月初七,青狻猊已然将东陵王应无疾的虎符和调兵文书送往了东陵府外的督府军营嘲风营,向那管制使刘寿光借来一千禁军,火速赶往东陵府府衙,配合原本的护城官兵将府衙上下团团围住,以防有人劫囚。再说那嘲风管制使刘寿光,乃是朝廷九路盘龙管制使之一,常驻东陵府外。这九路盘龙管制使分驻极为重要的九处州府,东陵府自然也在其中。其地位略高于其他州府的督府军,与那遥叶府外靖天铁骑兵指挥使于堪皆官居四品,其余督府军指挥使为从四品。
而靖天铁骑兵并不属于督府军,而是奉命镇守边关,巡视边疆的重要军旅,虽然官职不高但权力极大。与于堪不同的是,这刘寿光虽然有些自负,自认为爱民如子,乃天下第一勇将,但却也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领,而且是被应无疾一手提拔,所以对应无疾的调令也是无不遵从。
青狻猊将调令交给刘寿光后,先行一步,悄悄回到东陵府内,而那刘寿光则是率领军队随后赶到东陵府,青狻猊还特地嘱咐他必须从西门进入东陵府,并沿途散步消息,目的就是要让那栖云客栈中的刀雪客知道府中的变动。
黄昏时分,刘寿光亲自带队,率领着一千嘲风军精锐急行军半个时辰,已然距离那东陵府不过半里地,营中其余士兵皆严阵以待,由副指挥代管,原地整装待命。路过那栖云客栈之时,那小二闻听门外马蹄声响,又似有盔甲震动之声,探头去看,见门外飞沙扬尘,又闻听烈马嘶鸣,烟尘骤停。
掌柜的停下手中拨弄的算盘,对小二说道“小子,出去看看,是甚么情况?”那小二便搭上抹布,出门去看,见那一眼望不尽的军队挤在那颇窄的泥路之上,昨夜下了雨,虽被太阳炙烤了半日却还有些湿润,那些士兵便在路边休整,将路堵塞,往来的行人也只得绕行。
为首的金铠红袍白面将军便是刘寿光,此人生的白净,不过三十余岁,武功平庸,但确是熟知兵法,这几年也打过不少胜仗,自认为是一员儒将,平日里也好读书,虽然记不得多少,喜好舞文弄墨,喜好自我夸耀,又常常故作淡泊名利,宛若甚么清高之人,装模作样摆出那彬彬有礼的样子。刘寿光翻身下马,拍去红袍上的泥点尘土,便大步向那栖云客栈走来,其身后紧随的乃是一员偏将。
小二见了赶紧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将军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刘寿光并未开口,那偏将却抢先说道“废话!当然是到你这来稍作休整,我们将军岂能在你们这种地方住店!快给我们将军来几坛好酒!”
那偏将的嚣张气焰叫那小二怎不惊慌,那掌柜的见了生怕小二说错了话,招来祸端,便也迎上前来问道“是是是,将军尽管休整,小店绝不敢怠慢,只是不知将军带来多少人马,若是太多,恐怕小店也坐不下啊。”
“放肆!敢对我们将军如此说话!”那偏将便要拔剑,却被刘寿光拦下。那刘寿光笑眯眯的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来,塞到掌柜的手中,那掌柜的却宁死不受,连连摆手说道“小店能接待将军乃是十世修来的福分,实不敢收将军的钱呐。”
刘寿光又强要他手下,最后还是那偏将斥责一声“叫你收下便收下,哪儿来的如此多的废话!”掌柜的便收下银票,捧在手上。刘寿光未发只字片言,单凭那偏见衬托,便展现出来对待百姓的宽爱。“掌柜的休慌,本座也不在你这店中休息。此次本座带了一千兄弟要进东陵府,急行军之下兵马疲惫,进城之前欲先在这路上休整片刻,正巧遇上你这家客栈。这些银两是向你买酒用的,本座要你将所藏的好酒全部拿出来,再切些肉来,牛羊肉皆可,定要我这一千弟兄饱餐畅饮一番。”那刘寿光和蔼谦恭的说道。
“全部拿出来哇。”那掌柜的有些惊讶。
刘寿光问道“怎么,这些银两不够么。”说罢又取出一张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