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好似雪地中的一枝梅花般艳丽醒目。一叶红沉默了许久,满脸不解,又对着那喘着粗气的刀雪客问道“你的内力为何会如此奇怪?”
刀雪客强行勾出一抹笑意来,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前辈的血意失心刀也很奇怪,似乎只会两招。”
此言一出,惊得一叶红脸色巨变,再无一丝血色,退了半步,颤抖着说道“你识得这套刀法?”原来当年那张没有被烧毁,残留下来的一篇血意失心刀只记载了两招,且并不完整,一叶红之所以全身毫无血色,便是练这残缺的刀法所致。但仅仅是两招残缺的刀法,便已让他纵横江湖。不过一叶红不为人知之事却被刀雪客接连道出,怎能不惊。
刀雪客还未说话,忽闻林中琴声大作,将百鸟安抚,各自回巢,月色垂怜,如波似水。那躁动的狂风也被安抚下来,化作那一缕微风,拂过幽寂的密林。
一叶红听闻琴声,便又疾步来到刀雪客面前,一刀抵住刀雪客的脖颈。刀雪客却也不反抗,只是双眼凝视着一叶红,眼神中并没有愤怒和仇恨,却只有冷静与平淡。一叶红轻声说道“小子,你要多小心那个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刀雪客闻言有些不明就里,又见远处一人乘着月色而来,一袭白衣翩然落下,脚尖点地,落在那刀雪客身边,将手中古琴往那一叶红头上扫去,一叶红便向后一仰。祝清秋及时赶到,挡在刀雪客身前,转头对他轻声说道“你快带楚轻安离开此地,我随后边去找你们。”说罢又与一叶红缠斗起来。
刀雪客也不敢多想,便扶起了楚轻安,正巧柳缘君已经甩开那些弟子赶到刀雪客身边,见二人都负了伤,一只手扶住刀雪客,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祝清秋与一叶红战得正酣,担忧的说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速速下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刀雪客点了点头便将楚轻安抱在怀中,柳缘君便去牵马,将楚轻安放在马背上,三人一道往山下赶去。
且说那祝清秋并不用音律武功,而是与一叶红近身相持,那古琴两侧弹出的三寸长的六把刀刃泛着寒光,又加以灵巧的拳脚,与那一叶红打的不相上下。见刀雪客三人已然走远,二人便各自跳开。祝清秋怀抱古琴问道“你受伤了。”一叶红收刀入鞘,并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那刀雪客真能伤得了你。”祝清秋轻声笑道。
“与你无关。”一叶红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真是个怪人。”祝清自言自语道,转念想起重要之事,便高声喊道,“我去寻那刀雪客,你且先回王爷处禀报。”话音刚落,一叶红已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祝清秋便又去追那刀雪客,但刀雪客三人早已赶到山脚处,此时已然过了五更天,天色已然不似先前般黑暗,那东陵府外也有不少商家,有一家小客栈唤作栖云客栈,伙计刚刚将门板拆下,还打这哈欠,柳缘君将马拴好便冲入了客栈之中,刀雪客抱着楚轻安紧随其后。那伙计赶忙把他们拦下说道“哎哎哎,你们这么早闯进来想干什么,打尖还是住店?”
刀雪客硬生生闯了进去,转身便上了楼,找了一间空房将楚轻安放在床榻之上。那伙计刚想叫喊却被柳缘君拦下,柳缘君小声说道“小哥休慌,我们便在此处休息片刻,等天一大亮,我们便进城去,绝不多叨扰。”伙计满脸为难,小声嘟囔道“那可不行,我们店里没这个规矩,要么打尖,要么住店,若是让掌柜的知道了,又要骂我了。”柳缘君闻言便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入伙计手中,笑着说道“那就权当我们住店,我们只住几个时辰,这些费用应该足够了吧,若是有找头,便是送给小哥你了。”那伙计见了钱,那嘴角便咧开来,连连点头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您就放心吧。这么多钱,您住一个月都成。”说罢便收下了银两。
柳缘君安排妥当,又将悲鸣踏雪牵到马厩,喂了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