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说道“一条线索?你找了十年才找到了个老子?丫头,我看你纵使再查个几百年也查不出真相!”
柳缘君听出那青狻猊气息已乱,显然是刚与人动过手,便笑道“那又如何?如今我又多了条线索,便是那玉佛。你若将玉佛交出,供出主谋,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我若是不交呢?”青狻猊暗自盘算着,一边以言语拖延时间,与柳缘君周旋,一边等待时机逃离。
柳缘君答道“若你不交,我便先杀了你,再去找那东陵王!”
“你竟然查到了王爷!?”青狻猊有些不可思议,已然后退到紧贴着墙壁,双掌贴在身后,猛然转身打出一掌,那屋子一震,房顶上的柳凝眸的尸体便滚落下来落在柳缘君身前,发出一声闷响和一串骨头碰撞的嘎吱声。“既然你查到了王爷,我便不能留你在世上了!”说罢,青狻猊伸手入怀仿佛在取甚么东西。
柳缘君知他狡猾,生怕他有甚么诡计,便抢先一步,飞身刺来一枪。
青狻猊又说一挥,手中便飞出三只乌黑的飞镖,那飞镖黑如漆墨,在夜晚尤其不易察觉,直奔柳缘君面门。柳缘君只觉三道冷风袭来,忙用银枪去挡,枪尖一挑,拨开了一只镖,又转身用嘴叼住了一只,那白衣若花瓣旋转展开,银甲在月色之下若是披了一层轻纱般,柳缘君的束发已被飞镖隔断,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头,宛若一个月中的女将军。
青狻猊趁此机会又从怀中三枚小铁丸,夹在指间,猛然向脚下一掷,刹那间宛若惊雷乍起,紧随巨响而来的便是浓厚的白烟,那白烟极为浓密,一眼难以看穿。柳缘君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忙掩住口鼻冲进烟雾中,才发现那青狻猊已然没了踪迹。
“什么人!什么人在那里!”柳缘君周围顿时多了许多灯笼烛火,原来是那打斗与爆炸声惊动了青蟒盘山观的弟子,皆提着灯笼和武器赶来,很快便将柳缘君团团围住。四名贴身弟子整理好衣衫,推开弟子进入包围之中,只见那柳凝眸已然倒在血泊之中,胸骨断裂,气绝身亡。而那柳缘君则是手持武器,披头散发,似有打斗的痕迹。
那为首的女弟子上前俯身查看柳凝眸的尸首,惊呼一声,又起身拔剑指向柳缘君“你竟敢夜闯山门,杀害了我们师父!”话音一落,周围的女弟子纷纷拔出剑来。
这屋外的动静也惊醒了刀雪客,忙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挂上双刀,翻窗出了房,又来到楚轻安房中,将楚轻安叫醒。那楚轻安揉着惺忪睡眼穿戴整齐,也提着折雪剑出了门,两人循着声音来到柳凝眸屋外,一路上竟没有遇见一个弟子。来到那只见青蟒盘山观的弟子全都聚集在此,似乎在包围着甚么。刀雪客禁声张望,才发现她们包围的竟是柳缘君。刀雪客心内一急,便平地跃起,转身落在了柳缘君身旁,抓住了柳缘君的手腕。
柳缘君的手腕突然被攥住,惊呼一声忙转头去看,正与刀雪客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惊喜或感伤,刀雪客便轻声说道“师姐,我们走!”说罢,两人便一齐飞身而起,跳出包围圈,向山下奔去。柳缘君也赶紧说道“我将悲鸣踏雪拴在半山腰,我们先去找马!”
两人使了轻功,越走越远。楚轻安方想跟上却被青蟒盘山观的弟子围住,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道“刀雪客!你竟然敢丢下我!”
那为首的女弟子高声喊道“你们还不快去追!”那数十名弟子便分作三批,一批人马下山去追刀雪客与柳缘君,一批人留在观中看守楚轻安,另一批人便收好柳凝眸的尸首,待诸事皆毕便择时安葬。
那可怜的楚轻安被抛下,也并不反抗,被青蟒盘山观的弟子关在屋中,赌气的坐在床上。
而刀雪客与柳缘君取回马匹,一齐翻身上了马,疾驰下山。眼看就要到山脚处,刀雪客猛然勒马停下。柳缘君问道“何事?”刀雪客满脸担忧道“糟了,方才走得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