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衣心里明了不再多问。
再说那刀雪客独自一人又来到了那采剑崖,那白衣轻舞,身负银枪的身影映入眼帘,刀雪客便喊道“师姐!”柳缘君转过身来,坐在石凳之上,静静望着刀雪客,只是微笑。刀雪客跑到柳缘君身边坐下,相视良久,柳缘君的目光落在了那腰间的寻叶刀上,便问道“此刀何来?”刀雪客便将自昨晚楚轻安赠刀之事,至方才园林中发生的一切尽皆告知柳缘君。谁知柳缘君闻言笑道“这才几日未见,不想你又多出个楚家大小姐做红颜知己来。”“师姐取笑了。”刀雪客闻言,苦笑道,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这十年来,我日思夜想,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找出当年的仇人,以祭奠我爹娘在天之灵,方才罢了。哪有如此闲心,管这男女之事。”
“我还是希望你,休要整日将那仇恨记挂在心上。”柳缘君说道。
“师姐,并非我总是记挂着仇恨,而是那仇恨总是缠着我这客雪山庄的少庄主。这不是你能替我扛下的。”刀雪客转过身去,“昨日比武场上,我无意间显露刀法,那楚云山似乎对此事很触动,或许,他也是一条线索。”
柳缘君闻言便严肃起来,眉头皱在一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轻动,交给我去调查便好。你如今身在一叶剑门,实在不便与之起冲突。”刀雪客笑道“我亦深知此理,或许楚门主亦是和我们颇有渊源罢,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师姐,你这次还是不要去调查他罢。”
“怎么?你不再报仇心切?”柳缘君问道,转念一想,又问道“还是,是你在意楚轻安的事?”
此言一出,不知是否戳中那刀雪客的心思,却叫他难堪起来,便说道“现在我深知,报仇非只看眼前,我们必须步步为营,逐步揪出那背后的主谋来,否则也不能告慰我爹娘。况且,此时一定牵扯甚广,非一时能够解决。至于轻安,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柳缘君笑道“你啊,真是个榆木脑袋。也难怪,你十年来常被仇恨困扰,自然不知那女孩子的心思?”
刀雪客转过身来问道“师姐所说,是何用意?”
“她费尽心思,擅作主张,送你宝刀,并非鲁莽。楚云山向来疼爱她,紧紧一把兵器,女儿肯舍得,那当爹的如何不肯。想必那楚轻安生性机灵聪慧,早已料到这一点。她自是一番心意,无论是真的想和你比武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总不是坏事,或多或少对你还有些好感。而你却三番两次回绝她,甚至在众人面前将刀交还,那岂不是将她的好心揉碎,又用脚去践踏么?如此一来,非但将那仅有的好感磨灭,反倒逼着人家恨起你来,你岂不是榆木脑袋?”
刀雪客细细思索一番道“师姐认为我该去找轻安道歉?”
“她现在正在气头之上,若是见了你,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呢。”柳缘君笑道。
刀雪客摇了摇头,又回到柳缘君身边,坐在一处,亦不说话,两人便静静坐着,不知不觉已是黄昏。“师姐,你还要下山去么?”刀雪客问道。柳缘君答道“我既然不归属于任何门派,不在参加玉佛大会之列,若是长久待在这一叶剑门中自然于理不合。怎么,你想我留下?”
“不知为何,你在我身边之时,便叫我能安心些。”刀雪客苦笑道,这该是超脱男女之情,而是对刀雪客而言,柳缘君确是这世间唯一称得上亲人的人。
“你该要长大了。”柳缘君道。“对你而言,何为长大?”刀雪客问道。
“过去不懂的,你终将在未来一点点琢磨透彻。过去难以理解的,未来的某一天你可能会幡然醒悟。或许每个人都没有长大的那天,因为人总是在不断的犯错误,再去弥补错误,以过去的自己为基石,不断长大。又或是在你何时有了自己行事的准则,慎重做出每个决定,不对自己做出的每个决定后悔。当你明白我所说的,或许你便长大了。”柳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