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看看周围,蹲下身去,观察周遭地面,面色有些紧张,好像在寻找着些甚么。“楚姑娘在找些甚么?”刀雪客好心问道。“我的剑呢,我的剑不知去哪了!”楚轻安柃着空荡荡的剑鞘已是略带哭腔。刀雪客闻言翻身出了八角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颗古树下,拔出宝剑。细看那剑,剑身瘦长,双刃寒凉。乌金挡手下青色亚麻层层包裹那通透雪花纹青玉剑柄,末端悬着紫金坠子,吊着红色的剑穗。自挡手到剑柄末端皆雕刻飞雪枝头凤求凰,可见工匠是何等的用心。那剑锋在月色照耀之下,映射出零星银光,点点银色又如同星辰一般散落在剑身,实在是一把好剑。取下了宝剑,刀雪客复又赶回那八角亭,双手将宝剑递到还在低头焦急寻找的楚轻安眼前。
楚轻安愣了片刻,拍了拍额头说道“我竟忘了它方才被你夺去,插在那老树上了。”便接过长剑,收剑入鞘,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长剑,心里也舒畅了许多,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刀雪客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如此珍视自己的宝剑,便问道“你很爱惜它么?”楚轻安答道“那是自然。习武之人最爱兵器,闯荡江湖更是少不了它。很多人一生都只用一件兵器。我的这柄剑叫折雪,你看,它的剑身上便刻了一个雪字。”说罢,便将那剑身抽出,指给刀雪客看,果然,在那剑刃末端,剑柄上一寸深深刻着一个雪字。“它又甚么典故么?”刀雪客又问道。楚轻安将剑回鞘,缓缓起身,在小小的亭中来回踱步道“它是我七岁那年爹爹赠与我的,我也是七岁那年开始习武。如今它已经跟了我十一个年头了,爹爹说它虽不是甚么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却是我家先祖集能工巧匠和当时最有名的铸剑师,用玄铁历经一月有余方才打造出来的。我自小被习武练功,吃尽苦头,只有它伴在我身边。这些年来我闯荡江湖,闯出个一剑女侠的绰号,也皆是凭它,所以它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楚轻安转过身来看着那只顾着点头的刀雪客“你既身为刀客,应该能体会到兵器的重要性。只是今日原想试试你的刀法,不曾想到你的拳脚也如此了得。”刀雪客笑了笑并未多言,他的拳脚其实只属一般,只是他自己磨炼,吃的苦岂是楚轻安这种自小娇生惯养在人疼爱呵护下长大的人所能比,虽说也吃了苦,却远远比不上身世坎坷的刀雪客。
“咦,你的刀呢?习武之人兵器该是片刻不离身的才对?怪不得你方才与我动手之时也未用刀?”楚轻安这才意识到刀雪客并无兵器,便觉疑惑。刀雪客答道“今日下午比武之时,被陈武桥一刀斩断了。”“陈武桥?”楚轻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她今日下午并未去演武场观看比武,而是去别处玩耍去了,今日比武的过程还是从楚云山和其他弟子那听来的,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如今又从刀雪客口中闻听此事,更加不解“真的是那乾坤派大护法陈武桥?”刀雪客便将今日比武全过程与他和萧无痕,文南枝三人的推测毫无保留的尽皆告知楚轻安。楚轻安这才相信,点了点头道“那陈武桥是罪有应得,如今身负重伤。不过这也难怪,我记得你用的好像是一把竹刀,被斩断到也不是甚么稀奇的事。不过你又为何要用竹刀?”刀雪客解释道“那竹刀是萧堂主替我做的。我十二岁之时便在萧堂主府中生活,他为了我练武不伤及自己和他人,才替我削了这柄竹刀。久而久之,便也用的惯了,便没有更换。没想到,如今却被人斩断了,还是有些可惜。”楚轻安能体会他的这种心情,点点头道“想必你也与它有感情了。只不过恐怕江湖上那些没见过你的人,都不敢相信十鬼堂第一刀客刀雪客,用的竟然是一柄竹刀。”楚轻安想到这儿,又轻生笑了起来。
“但是没有兵器可不行,我还要试试你的刀法呢。”楚轻安如漆般的眼眸一转,便在脑内生出个好主意来,“有了!”她忙凑到刀雪客面前,一把拉住刀雪客的手。刀雪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