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他看到了一顶咖啡色的棒球帽。
这就是他们之前看到的,内田头上戴着的棒球帽。
只不过这顶棒球帽现在没戴在死者头上,而是散落在尸体旁边,多半是坠落的时候脱离出去的。
再然后,工藤新一又从地上看到了几块普普通通的碎砖。
除此之外,唯一能被找到的就是
一截布满铁锈的铁护栏。
“这护栏是从铁梯上掉下来的?”
工藤新一抬起头,看向那座焊接在百货大楼墙壁外侧的消防铁梯
果然,在那座消防铁梯的最顶端,位于四楼的铁门前,有一大截铁护栏消失不见了。
“铁梯年久失修,所以一部分护栏掉下来了么”
“还是说,这是死者在坠落的过程中,将这段铁梯护栏给撞落了。”
工藤新一微微皱起了眉头。
棒球帽,几块碎砖,修建墙壁外侧、直达四层的铁梯,铁梯顶端断掉的护栏
现场的一切线索都在他的脑海中汇聚。
“难道说”
“会是那种情况吗?”
工藤新一眼神一亮,他明白了什么。
紧接着,他蓦然转过头去,目光炯炯地看向那两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不良少年
“石川、青木。”
“这么称呼你们可以吗?”
石川和青木两人没有回答,他们仍旧沉默着站在一旁。
“跳楼死去的内田,就是那个被你们霸凌的同学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和他分开的?刚刚又是在哪里打的他?”
工藤新一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额”
石川微微一愣,眼睛里顿时多了几分敌意
“你、你问我这些干嘛?”
“你是警察吗?凭什么告诉你啊?”
“再说,再说”
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们打了内田又怎么样?”
“我们下手又不重,更没打死他。”
“他是自己跑去跳楼的,这一点你们,还有那些过路的人也都看到了。”
“所以,他死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最多最多只是霸凌而已,被警察教训几句就没事了。”
石川越说越有底气,似乎自己的霸凌行为只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甚至,他还理直气壮地对林新一、工藤、以及后续赶来的毛利兰和宫野志保说道
“对了你们几个可别急着走啊。”
“你们是目击证人,都看到内田是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
“内田的死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等警察来了,你们可得把这些事跟警察说清楚。”
“”
一阵短暂的沉默。
林新一静静地看着尸体,完全没有理会。
工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是意味深长。
而后来赶到的宫野志保就更是懒得说话,因为她对这事根本没有兴趣。
相比于命案,那个正一脸严肃地观察尸体的林新一倒是更能吸引她的目光。
最后,唯一打破沉默的是毛利兰小姐
“你你们这两个混蛋!”
她将一双拳头攥得骨节发白,积攒已久的不平之气在此刻彻底爆发
“这位内田同学已经被你们逼得跳楼了。”
“你们两个难道连一点最起码的愧疚都没有吗?”
那个名为青木的男高中生目光躲闪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毛利兰对视。
但石川却恰恰相反,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内疚,反而还恶狠狠地回怼道
“什么叫被我们害得跳楼”
“他自己心态不好跑来自杀,能、能赖在我们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