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气,只在皁儿面颊上亲了一亲,就叫苗氏抱着。
苗氏叫人破开一枚李子,用一把小小的铜勺刮下些汁水和果肉喂给皁儿吃。
这小子胃口也好的很,嫌苗氏动作慢,伸手要去夺她手里的李子。
“混小子!嘴巴还没李子核大呢!”苗氏笑骂了一句,叫人窥出几分她只在亲近之人跟前展露的心性。
皁儿咿呀了几句,苗氏就见他的身子掰向郑令意,对着孩子,也对着郑令意说:“是你十五姨姨送来的李子,要说多谢十五姨姨。”
皁儿这年岁,能说出个爹娘就不错了,苗氏不过是凑趣。
苗氏既然示好,郑令意也不好冷冰冰的坐着,又觉察到鲁氏不快的目光总是盯着,她索性起身去逗弄皁儿,若能将鲁氏气死,那就真要给苗氏记一功劳了。
皁儿被她耳边一晃一晃的碧珠勾起了兴趣,伸手去拽。
其实他手劲儿并不大,并非没个轻重的生拉硬拽,但郑令意为了逗他,故意装出一副吃痛的样子来。
皁儿呆呆的愣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郑令意,手虽然还捏着碧珠,但不敢再扯,好像生怕再弄疼了她。
都说三岁看老,这孩子的心性大概歪不到哪里去。
郑令意摸了摸皁儿的小脸,见到月枝来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少夫人,清辉阁里,您也该亲自去请一趟才是。”月枝看也不看郑令意,以示自己的倨傲。
苗氏也不知是成心气鲁氏的,还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竟就将皁儿推.进了郑令意怀里。
郑令意猝不及防的接了一个肉团子,在月枝错愕不已的眼神里,她抱着皁儿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郑容尚一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细嚼慢咽的吃着茶果,没有表达过任何的意见。
也不知是不是郑令意想多了,总觉得郑容尚今日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苗氏去清辉阁请郑容岸和吴柔香了,郑令意也懒得去看鲁氏的脸色有多难堪,让皁儿的乳母取了那把小铜勺,学着苗氏的做法,叫皁儿尝一尝酸甜是个什么滋味。
“怎么开席了还不来,还要嫂嫂去请?我记得大哥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是傲慢做派呀。”郑令意与郑嫦嫦私语道。
“我也是揣测,”郑嫦嫦用扇子掩口,极小声的说:“会不会因为皁儿是嫡长孙呀?五哥心里吃味。”
这倒是有几分道理的,如果吴柔香早些生下嫡子,那么这个孩子就会是郑府最名副其实的嫡长孙。
如今,这嫡长孙出在了郑容尚这一房,吴柔香便是再生,也是晚了。
“可越是这样,我觉得五哥越不会落人话柄。”郑令意却有些不同的看法,但也只是她片面的想法罢了。
清辉阁里如今有了两个庶子,吴柔香的肚子却还是没有个动静,听说她月信紊乱,时候总是不定,吃了许久的药,也不知如今调理好了没有。
郑容岸没有来,吴柔香也没有来,苗氏脸上未见颓唐之色,只是很平静的说:“嫂嫂身子不适,我连面都没有见到。五哥他好像是去见国公爷了,我也没有遇上。”
鲁氏对着她这只棉花枕头没话说,摆了摆手算是罢了。
长兄长嫂都不出席自己儿子的生辰宴,可以算是一种轻视,可苗氏和郑容尚却都没什么怨色。
苗氏抱了皁儿回郑容尚身边坐着,郑令意从她身上看出一种波澜不惊的气质,能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平静下来,也许这就是她吸引郑容尚的地方吧。
“我说爹爹怎么没来,原来是与五哥有事商量,姐姐,你说会不会是商量那件事?”郑嫦嫦的眼睛往鲁氏那边一掠,又很快收回。
永远的封禁伶阁,软禁鲁氏,应该是要与郑容岸打一声招呼的。
鲁氏如今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郑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