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六尺,宽一丈八尺,采取风帆和划浆混合航行的方式。平时顺风可以挂一主帆前进,战时可以采取划浆的方式逆风航行,两翼各十二浆,编为四十八名浆手采取两班轮换的方式,持续为战舰续航能力。除四十八浆手外,主、副、备舵手三人,领航一人,鼓、号、旗语各一人,操帆四人,跳荡健卒二十二,弓箭手十人。全战舰满编为九十二人。
作为晋军水师主力,谢石所部全部共有蒙冲战舰三百五十七艘,斗舰二百余艘,楼船四十六走舸一千三百余,其他小型战舰将近八百艘,这一次谢石直接命令二百余艘,其侄子谢石六弟谢铁之子谢翀谢守度作为前锋。在历史上谢守度和谢氏众多子弟一样,在孙恩之乱中被杀,在这个时空,谢守度因跟随谢石在水师中任督护,倒没有像历史上成为黄门侍郎,中书侍郎。反而成了武职。
在门阀政治鼎峰的时期,这些士族子弟阵营选择并没有像那些墙头草一样。其中谢氏中坚力量谢石却坚决的站在东晋这一边。因为现在局势虽然明郎,但是却也有意外发生。像永兴三年的时候,谁会看好冉闵?那个时候冉闵仅剩一城邺城,兵不过两万,但是偏偏在那个时候,魏国却玩起了咸鱼大翻身,玩了一个让天下人都意料不到的惊天大逆转。不知道有多少名士眼珠子掉了一地。
在这个时候,晋国会不会像魏国那样玩起惊天大逆转?其实谁也说不准的。三国末年,刘备居新野,区区五县之地,兵不过万,将不过关张,但是他却成就一番霸业。司马聃的局势虽然不妙,却比当时的冉闵和三国时期的刘备强得太多了,此时晋国还有大部江州、广州、交州全部,辖民三百余万,甲士二十余万。
谢翀还记得司马聃在全军出发前犒赏军队时所说的话“此战若胜,全军将士皆可因功获得爵位。”
司马聃其实也知道将士们需要什么,他们此刻需要的就是激励。晋国虽然不像魏国那样滥发爵位,同样物稀以为贵,晋国的爵位可比魏国的爵位显赫多了。要知道魏国此时还有四千多个候爵,至于什么伯、子一类的爵位更不知凡已。
可是此时情势危急,司马聃也顾不得了,直接以爵位封赏来激励将士。谢氏一门虽然非常显赫,但是爵位却不多,像谢石此时仅仅是一个兴平县伯,除非谢石打赢历史上的淝水之战,他才升爵为南康郡公,而谢安若是在这个时候,仍没有爵位,在淝水之战后谢家的声望达到顶峰,引起了司马氏皇室的戒备,以至于淝水战功,竟然没有封赏,直到两年后的谢安死后,司马曜方才因淝水战功追封谢安以庐陵郡公。此时谢氏拥有爵位的人,仅咸亭候谢尚,谢尚死,无子,谢奕将儿子谢康过继给谢尚世袭其爵位。谢尚的爵位其实得来也不易,谢尚一生战功甚少,可是他却是褚蒜子之母谢真石的哥哥,所以才获得爵位。其他整个谢氏此时也只有谢寄奴拥有一个万寿子爵。
谢翀可是卯足了劲,准备拿一个爵位呢,即使拿不到候爵,弄一个子爵也不错。可是抵近一看,此时魏国的浮桥已经联通了铁锁,部分桥段开始铺设了桥面。就在那些铺设桥面的位置,魏军开始把弩炮和火箭弹摆在桥上,用来阻止水师突袭。
看到这一幕,谢翀露出忧愁之色,满脸郁闷。
小将田泓道“督护何以如此担心?”
谢翀轻叹口气道“这个石征南真不简单,打起仗来一点都不冒险,步步为营,将魏军强大的优势完全挥出来,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可恶!”说到这里,谢翀也顾不得形象,大力拍打了一下战舰上的女墙。
原来,得到谢石水师来攻,石越不顾孟远恩反对,强行下令把第一道浮桥铁锁连在尚没有完全凝固的水泥平台上。这样的铁锁其实并没有多坚固,反而有可能因晋国战舰冲撞,变得松动,而造成功亏一篑。
不过,光看表面,谁都知道这个铁锁横江,是水师的致命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