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的生命和热血献给了冉氏。哪怕内黄城被安北军全面占据,他们仍着甲执刃,忠诚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到处都是戒备森严的老卒,不过这些老卒最终没有等来叛乱,反而却迎来一个主人,既冉闵的四子冉裕。
“请赎老朽眼拙,敢问可是四殿下当面?”一个须眉发白,满脸狰狞疤痕的老卒声若洪钟的道“居然真是四殿下,老奴冉宝恭迎四殿下。”
“我等恭迎四殿下还家!”
冉裕点点头,不过他的声音有点冰冷“原来是宝伯,裕回来了。宝伯,裕要看看西华府。”
“四殿下,请!”
其实这只是冉裕名义上的家,可是他从来没有来过西华候府。西华候府别说对冉裕了就连冉智的记忆里都显得显得非常遥远。冉瞻战死时冉闵才十二岁,就连长子冉智都还没有出生,更何况冉裕了。不过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冉裕都由着无比亲切的感觉,显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冉闵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无论是西华候府,还是后来的、修武候府、武兴公候冉闵的爱好都是一般无二,进门是左右厢房,这里是门卫临时居住的地方,也是府邸第一道防线。然后就是前厅演武场,左右两侧皆摆放着长短兵器,还有四个藏兵洞、暗堡。二套院则是侍卫家眷、马夫仆役居住的地方,这里大约是四五十间房屋。第三进院子才是冉府真正的居所,当然这里也有暗道密室,还储存着大量的兵刃粮草。和传统的候府相比,西华候府明显是一座小规模的军营,而没有园林建筑中普遍的花园和池塘,假山、亭榭。
冉裕此时的心情,没有人知道。不过冉宝发现冉裕的目光有点游离,嘴里隐约发现了声音,仔细一听居然是“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谁敢相抗。”悲凉的歌声声音越来越大,这首本来就不是用低音吟唱的歌曲,只有吼出来的时候才能震撼人心。在冉裕的带领下,几乎所有镇守着西华候府的老卒激情高亢,放声狂歌。一瞬间汹涌的情感犹如浪潮般延绵了每一个空间,所有人都为之伤感和激荡。
从西华候府飘出来的歌声引起了所有安北军将士的共鸣,他们此刻心里无比愧疚,不少人随即下意识的不自禁高声和应,一曲激情四射却又无比悲壮的精忠报国响彻四方。
在内黄城县衙内安北军临时中军指挥部内,籍罴听着精忠报国的歌声,对籍破虏道“三郎,你听听啊,这就是冉氏的人心所向。若不是你还打着冉裕的旗号,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命令一个士兵调转枪口对准冉氏?”
“坐吧!”籍罴指了指坐席,然后起身冲门外的亲卫道“去准备点吃的,喝的要丰盛一点!”
虽然籍罴让籍破虏坐下,可是自觉犯了大错的籍破虏哪里敢坐?
待亲卫离开之后,看着籍破虏无精打彩的样子道“现在知道怕了吗?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了?你看看这个内黄城,内黄城所有的百姓可有一人对我军怀有惧意?如今我军人多势众,百姓不敢飞蛾投火,进攻我军。可是一旦有人挑头,你信不信内黄马上就会变成战场,除非一方全部死亡,否则战争就不会停止。”
籍破虏道“孩子没有想到局面会如此糟糕。”
此刻籍破虏早已没有了当初战胜冉烽时的意气风发,连番挫折打击,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变得委靡不振了。
“皇帝陛下是先帝爷亲选的皇帝,魏国光明正大的接班人。”籍罴道“对于先帝爷识人之能,为父难及万一。自从大公子失去太子之位之时,他就失去了战胜陛下的根本。陛下每每都出人意料,当大公子走正路的时候,他玩阴谋。当大公子玩阴谋的时候,他反而走正路。你难道真以为陛下不知道大公子在夷州的发展吗?现在的总参谋部光关于大公子的情报可以放四个箩筐,大至每一项战争,政策,小到大公子每天何时用膳,用的什么,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