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崔宏道“我等是士人不是军中悍卒,何以要学要兵家霸道之术!”
“问得好!”冉明笑道“河洛豪强和士绅辜负了父皇的信任,他们不顾河洛百姓受灾,生存艰难,无视国法,我们这次就是要查那些国之蛀虫,若是查到实据,那应该怎么办?”
张衮道“查出实据,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对啊,原来你们知道啊!”冉明道“可是你们连一天恶狗都不敢屠,怎么会有胆量杀人?”
仿佛风云加重了一番,众学生似乎有一种天要压下来的感觉。不敢屠狗,何以敢杀人?这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是异曲同工之妙。
崔宏心中突然一种想要笑的冲动,赌对了……太子殿下果然要重用这些学生。这次历练,注定要打上太子一系的烙印。屠杀河洛豪强和士绅看样子也是向冉明交的第一份投名状啊。
张衮则非常淡然,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自己杀过人。他虽然是官宦世家子弟,但是在燕国治下,汉官子弟的地位还不如一介鲜卑奴隶。即使是一个鲜卑奴隶,也敢冲自己扬鞭子。张衮小的时候非常怕狗,也被鲜卑人的牧羊犬咬过。至今腿上还有清晰的牙印。
在魏国兵围龙城,龙城大乱时,张衮就把平时欺负他的人杀了,而且杀了不止一人。可是当时兵慌马乱,没有人知道。这个其貌不扬,似乎弱不经风的张衮,手上居然有十几条人命。
恶狗实际上并不多,只有十几条,冉明毕竟不是训练士卒,而训练士子们的胆量。所以十几条狗,却要一百多人对付。几乎没有什么危险。特别是士子中间还有十几名麒麟卫好手,即使赤手空拳,他们也能应付这些恶狗。
十几条恶狗如同怒潮般涌来。这些学生,实际上以士家子弟居多,那些商贾或平民子弟贪利而短视,没有什么远见。见冉明不来,而他们没有都刻苦训练,害怕真被冉明训练成士卒,送他们去边境送死。这种想法非常荒谬,可是很多人偏偏这样想。结果原本四十多个商贾子弟,结果走得一个不剩了。
这些士族子弟虽然在后赵国过得并不如意,况且也遇到了石虎这个暴君,但是石虎的征敛虽重,可是这些士族和豪强都把这些重税转移到平民百姓头上,所以他们在成长期间倒也不缺吃穿。生存没有威胁,自己胆气不足,况且在石氏养汉民如羊的压制下,他们的胆量更小。
事实上无论任何时代,身份越尊贵的人,都是越怕死的人。
仅仅是十几条恶狗,就吓得这百余人的学生阵形大乱,望见恶狗冲来,一些人居然吓得转身就跑。
冉明看到这种情况,不禁失望的叹道“胆小如此,何以大用。”
王猛道“殿下也不要失望,他们年龄都不大,大者如不过双十,小者如崔宏,如今才十四,他们的年龄小,可塑性强,只要肯下功夫,还有可以矫正过来的’
就在这时,奔跑得最快的一只恶狗已经进入了弓弩的射程之内,一百多学生惊慌失措之下,匆匆射击,然后不是劲道偏小,就是准头全无。一百多人同射十几条恶狗,反而只有十数箭命中目标。命中率甚至不足一成。特别是最前面的那只大狗,身高几乎有四尺。这只巨犬虽然被命中三箭,却伤而不死。反而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众学生冲来。
这时,躲在学生中间的麒麟卫已经悄悄举起弩机,然而就见一个身影不退反进,向恶狗冲去。如果说把恶狗比如敌骑,那怕以步克骑,转身后跑是最笨的办法,因为人再快,那也快不过马,快不过狗。
“咦,居然是他?”
原本冉明已经不忍再看这场训练了,突然听到王猛的惊呼,这才抬起头来。
原来这个冲出来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丰乐三杰之张衮。就在这时,张衮已经距离恶狗不足十步,恶狗裂开大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