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比凌燃要更不安,湖心岛重伤背后的那一刀伤了他的心脉,能活下来全凭何药居不遗余力以无数灵丹妙药施救,才捡回命来。
只是恢复过来的老炎头却发现了一个让他生不如死的事实他不能运气炼丹了。
心脉受损,稍一运气便堵塞难耐,极为不畅,若强行提气运行下去只会心脉爆裂而死。
那段时间,
他怅然,觉得苍天是不是让他做了一个梦?
他悔恨,执拗害了他害了何若。
他不甘,命运凭什么夺去他努力一生的东西?
他挣扎,不如随老友一同去了。
那段日子他浑浑噩噩,以酒麻痹自己。
身边何药居的人来来往往,他觉得仿佛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异样,每个人都在说看,那个就是曾经风光无比的炎师。
到酒水都无法麻痹他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想,何老头,我可能要辜负你了。
但他改变了,因为他见到了何老头到死也没见到的“孙子”,
“是个丫头啊,老何”。
看着那个扎两根小辫已经蹒跚学步的小女孩,老炎头觉得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何若为了公平,并未让自己的儿子何长林涉及族内事业。
炎成在有些难以面对何长林,何若之死可以说干系全在他。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向何长林表达了自己想教授他女儿炼药一事,
望着满脸希冀的炎成在,何长林内心矛盾。
一来眼前这个老人与他父亲是为挚友,但父亲却因他而死,二来他只想自己的女儿以后平平淡淡的生活便好,别无他求。
但看到了炎成在,他便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定会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事业,自己愚钝不能帮助父亲分毫,只希望萧萧能做到自己想做的吧。
老炎头喜出望外,待萧萧如亲孙女,甚是宝贝。
何药居内老炎头的身边从此便多了个小丫头片子。
丫头还小,不明事理,何若带她在何药居内终日闲逛玩耍,耳濡目染,接受熏陶。
而老炎头自己也没闲着,那株那命换回来的仙草还静静躺在何药居。
而丹门也不止一次前来何药居,想着夺回仙草。
软的硬的各种手段不断向何药居施压。
放在以往何药居有何若炎成在,便不怎么惧怕丹门压力。
只是今日不同,丹门每一次施压都让族里雪上加霜。
老炎头觉得是时候了,他带上萧萧,带着那株火红仙草来到了许久没人来到的地下炼丹室。
巨大的“黑金兽”静静地立在室中,
老炎头缓缓抚摸着这个往日最亲密的伙伴,冰冷又坚硬。
萧萧也学着爷爷伸出小手摸了摸黑金兽。
老炎头怜爱地将萧萧抱起放在一旁的座椅上,
“萧萧啊,待会爷爷炼丹你就坐在这边看着好不好?结束了爷爷给你糖豆!”
“嗯!”萧萧非常乖巧地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
老炎头围着半人多高的黑金兽转了一圈,双手猛地一拍鼎耳,
“起!”
呼!
黑金兽闻声而动,鼎内赤焰绽放,室内温度马上高了许多。
老炎头微微一笑,再用上这鼎的感觉真好。
他研究这株仙草许久,虽有许多尚不清楚,但凭着侵淫炼药多年的经验,自忖摸透了七七八八。
此仙草药性属火,但却温润,好似冬日暖阳,若非如此炎成在也不敢妄动。
经过多番推敲,炎成在给这株仙草配上了一些中和且帮助吸收的宝材,每一种辅材都极为珍惜罕见。
若自己的推想不错,此丹若成,必是能让人易经改髓,重塑经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