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主谋其实是会稽顾氏夫人,那顾逊当日为何要认罪?”
“因为他愚孝!”谢徵并未斟酌,脱口而出,显然说的是最最真实的心里话,而顾逊听闻谢徵如此评价,脸上毫无面色波澜,只是闭上眼凝思,也许谢娘子说的没错,他的确愚孝!
谢徵看着顾逊遍体鳞伤的背影,接着又说“一听说刺客是受一位顾夫人指使,在真相未明之时,就稀里糊涂的就站出来顶罪,偏还以为自己很孝顺,殊不知冲动之举,险些为整个顾家带来灭顶之举,其实左仆射没有‘孝’,就只有‘蠢’!”
顾逊低着头,忽而开了口,说道“郡主教训得极是。”
萧道成仍然半信半疑,要说顾逊果真是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为母顶罪,这不合情理,可转念一想,在这建康城,若提起“顾夫人”,有谁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那位吴郡顾氏夫人,顾逊听及“顾夫人”,便以为是自己的母亲,这也不是不可能。
“好,德音啊,你所言不无道理,可此事还有待查证,倘若这顾逊的确无罪,朕自然不会枉杀无辜。”
谢徵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萧道成都这么说了,那顾逊此番,必然可以脱身,不过,死罪可免,活罪怕是难逃,可也总归捡回一条命了!
“谢陛下明察秋毫,”谢徵站起身来行了个礼,萧道成随即就冲堂下衙役招了招手,言道“来人,暂且将顾逊收押,本案容后再议。”
“是,”两个衙役上前来将顾逊押走,顾逊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方才有机会看向谢徵,二人四目相对,皆是百感交集。
待顾逊被押下去,萧道成又冲谢徵摆了摆手,言道“德音,你伤势未愈,回去歇着吧。”
“是,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