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萧道成最忌讳御史台官员拉帮结派的原因!
“押送粮草……”萧映说着,这才抬起头来,思忖道“他们莫非是想在粮草上下手?”
站在一旁的刘放也斟酌了一番,言道“殿下,卑职以为,临川王意在栽赃嫁祸,他如今安排给事中押运粮草,定会命人在半路上将粮草劫去,要么是治给事中个办事不力的罪,要么,便是要陷害给事中私吞粮草。”
桓让继而也说道“听御探说,临川王在含章殿的时候,曾提及要为谢贵嫔报骠骑将军灭门之仇,下官想,他们此番,必是想陷害骠骑将军与给事中父子私吞粮草。”
萧映如此安排,其意昭然,萧晔又岂会不知,他讥笑“就凭他那点本事,也想算计本王?不自量力!”
“现如今殿下已知他要如此算计,定然要有所防备。”
“那你倒是说说,本王该如何防备?”萧映侧目睨了桓让一眼。
桓让道“依下官愚见,不如让给事中主动向陛下请命,前往九真郡押送粮草,不过,要让司农卿随行,如此一来,即便路上当真出了什么事,那便是司农卿的问题了,殿下您想,现如今骠骑将军正在去往九真郡的路上,急需粮草支援,那粮草出了什么问题,陛下总不会怀疑到骠骑将军的儿子头上吧!”
“嗯,”萧晔一番思量,认可的点着头,说道“的确是个好计策,那就照你说的去办吧,本王即刻就召沈文和前来商量。”
桓让看了眼被刘放握在手中的木牍,试探般的询问萧晔“那……这木牍还要不要呈给御史中丞?”
“不必,”萧晔给刘放使了个眼色,只道“拿去烧了。”
刘放点了一下头,这便将木牍拿了下去,桓让而后也作揖“下官告退。”
下昼的时候,谢徵受萧赜之邀到太子府作客,二人坐在玊园前的院子里喝茶,直喝到傍晚,夕阳西下之时。
尹略忽然至此,禀道“殿下,给事中沈文和今日向陛下请旨,要前往九真郡押送粮草,眼下太仓已备好粮草,只待明日启程。”
“押送粮草?这不该是司农卿操心的事?如何轮得到他?”萧赜微微有些诧异,陆惠林是老三的人,沈文和作为老五的心腹,同他们可一向都是死对头,如今又怎会与陆惠林来往?
“此事卑职起初也不相信,可却是千真万确之事!而且不单如此,卑职还打听到,沈文和过后又向陛下请命,要让陆惠林一道随行,”若无确切消息,尹略是断断不会到此来惊动萧赜的。
萧赜听罢兀自思量,随后又问“那陆惠林怎么说?”
“陛下圣旨,他自然无话可说,当即允了。”
萧赜颔首,想了想,便道“你打点几个人混入他们押送粮草的队伍,盯住他们,但凡有一丁点风吹草动,立即传书与孤汇报,切记小心,万不可打草惊蛇。”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尹略拱手作揖,这便离去。
待尹略走后,萧赜又思忖片刻,而后忽然露出一丝冷笑,说道“还以为他被老三策反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尹略说到沈文和让程率随行,萧赜顿时明白了此事缘由,谢徵听及此事亦是了然,打趣道“沈文和一个文臣,好端端的怎会屈尊自请押送粮草,怕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为了自保方才如此。”
谢徵已然料到沈文和请旨押送粮草,是受形势所迫,她说到这儿,又轻蔑一笑,继而说道“不过,带上陆惠林做护身符,怕是要叫临川王白设计一场了。”
“你怎么知道,老三不会为了彻底除掉沈家而舍弃陆家?”
“他们得罪了士族,如今啊,恐怕巴不得将陆家牢牢的绑着,如何还舍得放弃,”谢徵悠哉游哉的喝了口茶,继而说“其实殿下也无需派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