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出去。
谢徵将沈攸之带到式乾殿东殿外头,一改客气的态度,背对着沈攸之,说道“我知道沈将军担心去了九真郡,便再难班师回京,所以,很不想接旨。”
沈攸之冷哼了一声,并不言语,谢徵并不恼火,只道“眼下形势危急,沈将军,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亲自带兵去九真郡,要么,交出兵权,让太子替你去。”
“老夫一个也不选!”沈攸之说得斩钉截铁,谢徵转身看着他,轻蔑道“你不选也可以,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日,也可以有沈郎君代父出征。”
“你!你在威胁老夫!”沈攸之心下一惊,本能的伸手指着谢徵,想他沈家,只沈文和这么一个独苗,还是个文弱书生,扛不动刀,也握不住剑,如何能领兵打仗!
谢徵轻蔑一笑,“不敢,不敢。因上个月的事,沈将军被停了职,至今还赋闲在家,而我,不过是想给沈将军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沈将军,您可别不领情啊。”
沈攸之放下气得发颤的手,稍稍冷静下来,便也挑衅起谢徵来,道“如若老夫愿意交出兵权,让太子领兵前往九真郡,你就不怕他,被陛下留在那儿?”
“沈将军当着舍得交出兵权?”谢徵神色从容,只一声冷笑“我丑话说在前头,倘若太子真的被留在九真郡回不来了,我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陛下,将令郎派去九真郡,顶替太子。”
“你!你……”沈攸之气得紧咬牙根,终于还是斗不过她,只得折服了,他于是拂袖转身,回到殿中,一进去就跪地叩首,说道“陛下,老臣想清楚了!老臣虽已年迈,然亦有一腔热血,决心报效朝廷,而今九真郡陷于水火之中,老臣愿亲赴南境,若不击退扶南贼寇,决不罢休!”
谢徵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进殿,一进来就见沈攸之跪在那儿表忠,着实放心了。
萧道成与谢徵相视一笑,似在夸赞她精明,而后就又严肃起来,对沈攸之说道“好!既是如此,那朕就封你为征南大将军,即日率军出征,不得有误!”
“是,老臣领旨。”
沈攸之最终还是要离京了,萧晔终于还是失去了这唯一有用的筹码,他暗暗叹了一声,望见谢徵与萧赜互相慰籍的眼色,不由得心生恨意,这个谢徵,明知沈攸之断不会交出兵权,还这般要挟,不就是在逼他走么!
“陛下,微臣记得,太子殿下在建康,也是有三千兵力的,如今沈将军既是要率军前往九真郡支援,再多个三千精兵,总归没坏处,”谢徵说至此,又侧首问道萧赜“太子殿下,您觉得呢?”
萧赜望向萧道成,铿锵有力的说道“如若父皇有用得上儿臣的地方,儿臣定当竭尽所能!”
“既是如此,你安排吧,”萧道成当即就将那半块兵符又交于曲平转递。
谢徵这一言,可谓是一举两得,既解了萧道成手握半块兵符的尴尬,也替萧赜要回了那半块兵符。
萧赜取回那半块兵符,便也叩首“儿臣领旨。”
殿中几人一道退下,唯独谢徵,被萧道成留在式乾殿,与他一起用过午膳后才离开。
大约午时,谢徵带着玉枝出宫,在止车门前登上牛车径直出了皇城,途经宣阳门时,赶巧碰见桓让走在前头。
谢徵坐在车里头,原是看不见外头的,玉枝坐在辕座上驱车,远远望见前头极熟悉的背影,经宣阳门走了出去,忙回头提起门帘一角,对里头禀报“娘子,您看前面。”
闻言谢徵也即刻掀开门帘,望向前方,果然就望见桓让在前头,她不由得弯弯嘴角,冷笑一声,而后就吩咐玉枝“跟上去。”说罢,便又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玉枝驱车前行,赶到桓让前面几步远便停下了,而桓让脚步匆匆,正急着离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