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倒轻巧,输得又不是你的钱!”龙承宣凌厉的呵斥道,那双仿佛淬了毒的眸子阴森的有些恐怖。
韩域平波不惊的睨着他,“二叔,刚刚不还说,龙氏我也有份了吗?”
话毕,韩域转眸看向龙启封,“既然爷爷身体不适,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便是,医院这边我自会安排。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龙承宣望着韩域阔步离开的背影不免暗恨在心。
窜腾老爷子整顿集团,那自己的那些事……
……
&np的同一个私人包厢里,曾柔再次见到了郑夫人。
两个人各要一杯咖啡,待侍者走后,郑夫人目光温和的打量着曾柔,轻声问道:“怎么样,你最近的身体好吗?”
曾柔微诧,转瞬明白过来,浅笑嫣然,“原来夫人早就洞悉一切。”
那天社署那两个人,在给曾柔的饭菜里下了药,不过曾柔早有提防,只挑了其中味道清淡不易加料的青菜吃,所以并未中招,只不过没想到郑夫人同样看出端倪,这就不难解释那天郑夫人不断把自己套餐里的菜夹给曾柔的举动了。
郑夫人捏着勺子漫不经心搅动着咖啡,“他们这些摆不上台面的小伎俩还瞒不过我,那两个人我会向社会福利署反应,一人一个记过处分,算是给她们个教训吧!”
曾柔眸光闪闪,“那就按夫人说的办。”
郑夫人抬眸看了看她,“你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我果然没看错。我听小言说最近那宗官司又赢得挺漂亮。”
“运气好而已。”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谦虚,一次两次可是说是运气,但次数多了,那就是实力。”
曾柔莞尔一笑,未置可否。
“未知夫人,这次找我来,是不是有事要说?如果是的话,不妨直言。”
从第一次见面,曾柔就觉得郑夫人主动提出与她见面,应该另有用意,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郑夫人好似在考察,在权衡着什么,与其一直猜测,曾柔觉得不如直接问清楚。
郑夫人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沉默了一会儿,兀自轻笑了声,淡淡的喟叹道:“果然是个心思细密的丫头,我没看错人。”
曾柔双手微合放在桌上,静静的等待着郑夫人后面的话。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郑夫人缓缓地道:“你知道林肃这个人吗?”
“您说的是著名画家林肃?”
如果不是前不久铺天盖地有关他去世的新闻,曾柔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郑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四十三年前,我们曾有过非常短暂的交集,那是在去往y国的邮轮上,我刚刚十七岁,第一次坐邮轮出国,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诱人,激情四射……”
郑夫人望着窗外虚空的某处,目光悠远绵长,似陷入了很深的回忆。
“我们在邮船的一次宴会上相遇,我被他的才华吸引,很快擦出火花,在我们感情最灸热的时候,他曾经为画过一幅画像……我需要您帮我把它要回来。”
说到这儿,郑夫人再次停顿下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很是微妙。
结合郑夫人过于隐晦的表现,再加上之前新闻中说林素夫人有意将林素生前全部作品拿出来拍卖包括林素早期的一些人体油画,曾柔很快联想到那并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像,而是泰坦尼克号里杰克为露丝画的那种。
郑夫人睫毛轻颤,嚅着嘴角,嗫嚅道:“我那时太年轻了,一心相信他口中所谓的艺术,根本没考虑过结果,会对我今后的人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垂着头,以手撑着额头,“我太傻了!”
曾柔恍然,神色也随之凝重,“新闻中说林素夫人近期要拿出来拍卖的作品里包含这幅画?”
这个后果确实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