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刘义是他的代表律师,对内,刘义可是张斌的上线,张斌的一切活动都得听刘义安排,这次因为女人的事儿,搞得张若兮闹着与他离婚,牵扯出公司财务问题,已经让刘义大为恼火,狠批了张斌一顿后,又不得不出来帮他善后,所以,张斌就算再生气,也必须听刘义的。
张斌靠坐在座椅上,眼睛一直狠狠的睥着曾柔,象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可曾柔就象感觉不到似的,只看着刘义,目光平静如水,“刘律师,还是我们两个文明人好好谈谈吧!”
刘义轻笑,“曾律师是从哪儿看出我是个文明人?”
他不相信曾柔到现在还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说他是文明人,简直是在骂人。
曾柔眨了眨眼睛,清澄的眸子里闪着慧黠的灵光,“就凭这里是法援署啊!”
这不是普通的律师楼,而是政府下设的法律援助机构,它的存在足以让刘义忌惮。一个黑暗势力的人,唯有披上文明的外衣才能够站在阳光下。
曾柔脸上的笑容甜美,象个无知的乖宝宝,可刘义却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如无必要,他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
他勾勾唇,拿起之前的离婚协议书翻了一下,“这些条件,我们答应了。”
刘义翻到最后一页推到张斌面前,“签了吧!既然她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你也大度点儿,放她自由!”
到现在还要给自己扯块遮羞布,曾柔也是呵呵呵了。
“慢着!”她纤细的手盖在协议书上,勾了勾唇,“不好意思,我们改主意了!”
所有人都望向她。
张斌额头青筋暴露,咬着后槽牙道:“你别过分啊!”
康景秋都快被吓死了,对方说签字的那一刻,她真是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点儿不想再多生事端。
张若兮除了伤心还是伤心,只想快一点儿签字,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张斌。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曾柔……”
“曾律行……”
曾柔抬手,要她们少安毋躁,一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始终盯着刘义,这里只有他才是起决定作用的那个人。
刘义不紧不慢的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随手把打火机丢在桌上,似笑非笑道:“曾律师又有什么高见?”
唇瓣张合间烟雾溢出,氤氲的白雾下,那张平庸苍白的脸显得极常阴森诡异。
“高见到是没有,只是在看过张先生的月结单后,突然觉得五百万的财产分配对我当事人来讲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曾柔无邪的笑着,“刘律师,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你……”张斌气得不行,双眼向外凸起,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眼看就要站起来。
康景秋和张若兮下意识的向后瑟缩了一下。
刘义扣住他的胳膊按着他坐下。
“曾律师有什么条件只管提,这件事是我当事人理亏在先,作出适当的补偿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曾律师觉得多少钱合适呢?”
曾柔手指轻敲着桌子,她也没想一口咬出血来,把张斌逼得太狠,日后难免会令他对张若兮不利,这样算起来反而不划算。
她伸手抽出那份月结单,“不如刘律师看看这张单子,和你当事人商量一个有诚意的金额出来。”
刘义只淡淡的扫了一眼,“现在的住房加二千万现金,这样可以吗?”
曾柔看向张若兮寻问她的意见。
张若兮想到那间卧室曾被别的女人睡过,就觉得恶心的不行,咬着唇道:“那房子我不要了。”
曾柔想了想道:“二千五百万现金。另外刚刚的限制令希望你当事人能遵守。”
张斌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已经沉到了极限,下